疼,化愤怒为力量,一跃而起,怀抱一团黑光魔气狠狠撞了过去。
灵秀双手合十,周身荡开一层金光。
咣一声,灵恩便碎了怀中魔气,大口吐血,哇哇退后。
“不假思索的善意,只会换来彻头彻尾的恶意,慈悲不可轻赐……小僧又悟了。”
灵秀喃喃一声,低头看向灵恩:“罢了罢了,今日便成全师兄,弄死你好了。”
见灵秀来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灵恩开始怂了,好言相劝道:“师弟,我叛出大觉寺,又有诸多杀孽,按规矩,理应将我带回山门,交由方丈师父处置,岂能随意打杀。”
“师父心善念旧,你若苦苦哀求,他定心软,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灵秀冷冷看着脚边的灵恩:“小僧觉得不妥,除恶务尽方才是真慈悲,真大善。”
“我已放下屠刀!”
“你只是怕死!”
灵秀一指点下,金光磨灭灵恩肉身元神,将其一点点消散天地之间:“师父若饶你,那些无辜冤魂去何处诉苦,一番因果说不得还要师父来承担。小僧让师父陷入两难,饶你不是,不饶你也不是,倒显得小僧作恶,逼迫师父作出选择。”
“哈哈哈,好一个沽名钓誉的秃驴,这就是你的佛法?”灵恩怒极而笑,身死不可避免,放声嘲笑,欲要在灵秀心中种下一丝魔念。
“佛法非法,非善人之法,非恶人之法,岂有沽名钓誉之说。”
灵秀摇了摇头,将灵恩元神磨灭彻底消散:“但行降魔事,便是菩萨心,纵有一己之私,也可称佛法,师兄跳不出来,是你着相了。”
灵恩这次没有反驳什么,情绪非常稳定,应该是被说服了。
“善哉善哉!”
灵秀双手合十,见云斗城大阵邪门,位于佛国的虚影一指点出,跨过重重空间,将遮天蔽日的血幕转化为虚无散去。
就在他一步踏出,准备和邪魔讲讲佛法的时候,心头生出一丝危机。
去了必出舍利子!
“怪哉,难不成还有通幽境界宗师牵扯进来?”
灵秀算了算,不得其法,眉头微蹙:“魔头在前,不降不慈悲,管他什么宗师不宗师,小僧……小心一点就是了。”
他一步踏出,便至数十米开外,金光纵地,和一双目赤红的男子错身而过。
萧何。
灵秀回身看了一眼:“阁下也喜欢佛宝,想来与小僧一般是个高人雅士,便助你一臂之力。”
他一指点出,以佛法金光驱散萧何耳边怨念低语,见萧何回头又冲向云斗城,微微摇头,挥袖将其送至远方。
入了云斗城,灵秀才察觉此地凶险万分,吸了口气剧毒血气,瞬间口干舌燥,脸上蒙住一层黑光。
有毒!
他双手合十,以佛光驱散怨念,发现只能驱散,无法祛除,心头一惊,脚下更加谨慎。
这个和尚明明超强,却过分慎重。
……
城主府内,四道身影交替,二对二不时换位。
金长老藏身毒雾之中,金色长袍在雾气中无风自动,袍上五毒之虫的纹路逼真,在衣袍表面游走起来。
虫巢嗡鸣,无数毒虫蛇蚁从雾气中蜂拥而出,密密麻麻,铺天盖地,黑色浪潮向四周飞快蔓延。
毒蛇吐信,蜈蚣爬行,蝎子挥舞毒尾,蜘蛛织网,蟾蜍跳……
毒虫浪潮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砖石腐蚀,连空气都变得浑浊不堪,城主府墙壁、地板、梁柱,无一幸免,整座城主府在毒虫的侵蚀下迅速崩塌,化作一片废墟。
作为五毒教正统出身的化神期,金长老精通五毒之术,在五大长老中最能代表五毒教。
他将天地法理化为己用,再辅以诸多天材地宝,炼制了两件性命双修的法宝,一是五毒长袍,二是腰间系着的摄魂铃铛。
前者杀身,后者杀神,攻守兼备,几乎没有破绽。
但见摄魂铃铛摇动,白书墨和水长老齐齐一滞,身形难以融入天地,陷入无尽毒虫包围圈。
白书墨手握一柄古朴长剑,剑身隐隐泛着寒光,剑柄镶嵌一颗黑色宝石。
长剑荡开无边剑气,一击扫灭大片毒虫,黑色宝石散开神光,守住元神清明,保护他不被摄魂铃铛所伤。
另一边的水长老就没这么好运了,法宝是发髻上的木簪,攻伐有余,防御不足,被毒虫追得没有落脚之处,又被阿娜黑颜散开的媚意、金长老的摄魂铃铛牵绊,没一会儿就落了个满身是伤。
他又悔不该当初了,若是罗盘还在,岂会如此狼狈。
就在这时,白书墨身形一晃,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化作一缕青烟出现在金长老身前,黑光护体,无视毒虫、摄魂铃铛,手中长剑猛地挥出。
紫光明煌,紫气浩然。
剑光煌煌正道,不沾阴邪,不染污秽,无剑气纵横,无异象纷呈,只有一抹紫气划开,瞬间将前方的一切全部扫清。
此大势之剑,正道之剑,天威之剑,寓意天地除我,再无其他!
剑光来得太快,金长老完全没反应过来,正舞动长袍,拿着铃铛唱跳,突觉刺目杀机冲至面门,惊骇之下,竟是摆脱了阿娜黑颜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