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宴礼听完了小话,来到慕容暨白这里,“大哥,底下的议论的人太多了,”
“正常,”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接着朝前走。
“宴礼,去孙老的院子,找他给爷爷看看...”
“他老人家是我能叫动的?”
慕容淮之看向他,“去...就说很急,孙爷爷会去的,”
孙老脾气是怪,但是他还是很在乎爷爷这个老友的。
人越老,越念旧情。
他不会不管的。
“好,我这就去,”
慕容暨白看向南初,“累吗,”
她抿唇摇摇头,“大哥,他们这些说哥...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南初心里不舒服,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她哥。
他和慕容淮之对视一眼,都笑了。
大家族里,相互不服气,争斗伤害都是常有的事。
哪怕慕容家家规严苛。
但家主之位悬而未决。
私底下,诸多兄弟之间,小动作总是不可避免。
这些酸言酸语又算得了什么。
他笑着揉揉南初的头,“回去歇着吧,”
不得不感慨,这个妹妹确实是有点运道在身上。
要知道,爷爷可没打算让她回来。
她留在内陆,活了有用,死了也有用。
这次回来,婚也结了,还有了孩子,联姻就更不可能了。
哪怕没有丈夫,就她姓慕容这一点,就没人敢欺辱她。
她手里的东西,基本上也能富贵到老了。
如果不是有点运道。
那就是脑子清醒,心里有数。
怕回来后,遭遇这些,所以提前把婚结了,把孩子生了?
不过,一个女孩罢了。
就算是聪明,也只是让自己日子过的好点,还真影响不了他们。
陈最扶着慕容恪回了正房。
直接来了茶室,慕寒负责给几人沏茶。
止住上一个话头,二叔公笑着看向陈最,“聿珩...跟我们讲讲你在内陆发生的事吧,”
“二叔公,这没什么可说的,挺无聊的遭遇,”
“怎么会无聊呢,”
慕容谨辞挑了挑眉, “你这行事杀伐果决的,那些事我听着就热血沸腾,”
“但只是道听途说,不知细节,不如你跟我们说说...”
陈最轻笑开口:“....只是反杀了一两个对我动手的人...倒是谈不上杀伐果决...”
三叔公有些好奇,“你连见都没见过顾老三,为啥直接就杀了,万一搞错了呢...”
“错不了,他们对我有敌意,”
慕容谨辞笑问:“只是察觉到敌意就出手?也不多问一句,万一家里跟他有什么合作...”
“就算有合作....那又怎样?”
陈最收敛了笑意,眸色深深:“在我头上动土,那就要付出代价,这....就是底线,”
惹了他,必须有代价。
不管是多重要的合作,都可以抛之一边。
慕容谨辞沉下脸来,眸色犀利:“你的意思是,不管家族利益,只顾自己好恶行事?”
陈最低笑,反问:“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哪怕顾家将南初豢养长大,算计我的性命,也要一切以家族为先,把这委屈咽下去,跟顾家虚与委蛇,等待着家族获利之后才能解决?”
他看向两位叔公,一双深邃的眸似笑非笑,“慕容家这么窝囊?”
陈最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奇的冰寒:“而且,就算顺着顾家的意,也达不到最终效果....”
“顾家联合了大院的几家,哦,甚至还扒上政权之家,人家只想要钱,根本不想慕容家回去,怎么可能帮我们安插人手,”
慕容恪看了一眼慕寒。
后者上前,适时开口:“顾家那边,并没有按照约定做事...”
二叔公笑了笑,摆摆手,“聿珩,你做的没错,谨辞,你话说的太重了,咱们慕容家,就不是窝囊的人,”
慕容谨辞勾唇,看向陈最,“三堂弟,我的话没有针对性,只是随口一问,别多想,”
三叔公冷笑一声:“顾老三那个狗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们离得远,消息滞后,没想到,他竟生出了虎狼之心,当年他在我面前,他就没抬起过头,”
甚至还给他们慕容家当过垫脚夫。
就是下轿的时候,趴在地上,让别人踩着他的背下车。
二叔公轻叹了口气:“时代浮沉,肯定有人起,也有人落,证明他抓住了机会,”
“不提这个了,聿珩啊,接着说...说点别的...”
陈最简单的说了一些目前内陆的形势,他们听得很仔细。
听到条件还是那么艰苦的时候,两位叔公眼里都有些许的怅然。
有些遗憾。
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想在临死前叶落归根,可又不想回去过苦日子。
“慕容...”
听到门口的唤声,慕寒迎了上去,“孙老...”
孙老骂骂咧咧的开口:“还活着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