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对自己太严苛了,哪有不一样,我瞧着,一模一样。”镜儿笃定地说道。
“你还学会用成语了,看来没白让你陪我去学堂。”她将帕子放在膝盖上,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镜儿的脑袋。
“还得是小姐让我去,我才能多学一些嘛。”镜儿笑嘻嘻的,将帕子拿到一旁收好,又想起什么,
“对了小姐,夫人说眼瞅着天冷了,怕您去学堂路上冻着,要去铺子里定做加厚的披风,想让您今儿有空去挑个布料颜色。”
“你告诉母亲,这个无所谓,她定就好。”她拿起母亲绣好的帕子仔细揣摩针法,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记得您喜欢白色?不若就白色?”镜儿若有所思地盯着衣柜里的衣服,“可夫人之前夸您穿绿色也好看。”
“什么都行,一件披风而已,或者一会儿若有空,我去找母亲回了就是。”
“可也要您醒着才行啊。”镜儿叹息道。
“醒着?什么醒着?”
没懂镜儿突转的话锋,她一时有些茫然,转过头,瞧见不远处的镜儿满眼心疼。
“镜儿你......”
“......阿依!醒了吗?”
外面沉重的敲门声,夹杂着叫喊声和风声涌入阿依的耳朵,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打量着周围的陈设,眼中逐渐恢复清明。
她从略有些温度的被子下伸出手,拍了拍昏涨的脑袋,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来了。”
阿依打开门,门外是大熊。
来人看到她嘿嘿一笑,举起手中的竹篮,“阿依,早上冻坏了吧,我给你带的粥。”
“多谢,进来吧。”阿依让出半个身位示意他进来。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大熊从篮子里拿出两碗白粥,几碟小菜,虽不算丰盛,但在这里,也算不错的了。
阿依端起碗,抿了一口,温热的米浆进口,感觉晕乎乎的脑袋也稍微好了些。
大熊几番偷看,又将小菜往阿依那边推了推,终于想出话题似的说道:“阿依你多吃点,今天上午怕是不会安生,要费不少气力的。”
阿依心神一动,“今天上午有什么事吗?”
“我听班哥说的,你记得他吧,今天早上那个送货的男人,”大熊突然压低了声音,“他说,我们这有鬼,一会儿要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