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就会惊扰到潜藏暗处、如恶狼般窥视的敌人。
赵队长微微摇头“我好像听到不对劲的动静,大伙都千万小心。”话还在嘴边,沙丘后猛然涌出一群人,张牙舞爪地朝他们凶狠扑来。这些敌人衣衫破旧,却难掩凶悍之气,有的衣服上挂着零碎配饰,在月光映照下闪烁诡异阴森的光,手中紧握长枪短枪。
赵队长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是敌人!”
刹那间,战斗毫无征兆地爆发,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将宁静的戈壁滩搅得天翻地覆。
张志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促的呼吸声在耳中如雷鸣般作响,心跳剧烈得快要冲破胸膛,狂风呼啸着,似要将这一切的喧嚣都卷入无尽的黑暗。
敌人从沙丘后像幽灵般窜出,那股疯狂的劲头,好似一群饿极了的恶狼,不顾一切地扑向猎物,令人胆寒。
枪声如密集的冰雹砸向夜空,刺鼻的火药硝烟立刻弥漫开来,呛得人眼泪直流。
张志成躲在沙丘后,双手死死握住枪,汗水从额头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枪身上,很快就在高温的枪管上蒸发。沙尘钻进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咳嗽和不适。他匆忙用满是沙尘的衣袖擦了擦眼睛,眯着眼,透过翻涌的沙雾,紧紧盯着敌人。双手因紧张和用力微微颤抖,食指轻轻摩挲着扳机,脑海却如闪电般飞速运转,精准计算着每一秒的生死差距。
赵队长迅速做出战术安排。他目光如炬,在短短几秒内,对战场形势做出了全面且精准的判断。这片戈壁滩地势开阔,沙丘连绵起伏,虽然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掩护,但也方便敌人从多个方向包抄。己方队员人数处于劣势,武器装备也并不占优,正面硬刚绝非良策。
他压低声音,快速而果断地对队员们喊道“三人一组,交替掩护射击!别浪费子弹,看准了再打!”他边说边用手指向各个关键位置,示意队员们利用沙丘的高低落差构建临时防线。“小李,你带一组在左侧沙丘较高处,利用地势优势压制敌人左翼;王强,你那组在右侧迂回,瞅准时机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的侧击;其他人跟我守住中间,保持火力连贯性,一旦有机会,咱们就朝东边突围,那边沙丘相对稀疏,便于快速移动。”
这种战术安排是他们在长期的战斗中总结出来的经验,能够在保证火力输出的同时,最大程度地减少队员的伤亡。
只见赵队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体微微前倾,重心下沉,一只手稳稳握住枪把,手指紧扣扳机,另一只手辅助发力,两臂伸直,将枪稳稳地端在胸前。射击时,他的肩膀随着每一次枪响微微后缩,带动着身体的力量流畅地传递到枪身,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沉稳而有力的呼气,这样的姿势让他既能保持射击的稳定性,又能灵活地调整射击角度,是他的射击准头堪称一绝,几乎弹无虚发。他冷静地瞄准一个又一个敌人,眼中透着猎人般的专注与冷酷。他专门瞄准敌人的要害部位,比如头部、胸口,力求一击致命。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敌人纷纷倒地。
在他的精准打击下,敌人的冲锋势头暂时被遏制住了。然而,敌人的火力凶猛异常,子弹如倾盆暴雨般倾泻而来,打在沙丘上,引发了一场小型沙暴。沙丘在枪林弹雨中不再是沉默的旁观者。当敌人冲锋时,他们借助沙丘的坡度,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而张志成他们躲在沙丘后面,沙丘被敌人的子弹打得千疮百孔,沙子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有些沙丘甚至在猛烈的火力下开始崩塌,发出沉闷的轰鸣,掩埋了战场上的尸体和血迹,改变了战场的地形,让双方的行动愈发艰难。
张志成看到一个敌人狡猾地借着沙丘的掩护悄悄逼近。那人身材瘦削,动作却异常敏捷,脸上涂着黑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像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张志成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就在那一刻,敌人突然跃起,张志成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飞了出去,敌人应声倒地,重重地摔在沙地上,溅起一片浑浊的沙尘。
但敌人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冲锋。他们的呐喊声、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声浪。
赵队长一边精准射击,一边观察战场局势,不断发出指令“左边的小组,压制敌人火力!右边的小组,准备转移!”在他的指挥下,队员们有条不紊地进行抵抗。
战斗愈发惨烈,火光照亮了夜空,也将戈壁滩染成了一片血红。枪口喷出的火焰像在黑夜中绽放的恶之花,短暂却耀眼。每一次射击,都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敌人狰狞的面孔在转瞬即逝的火光中一闪而过。在火光的间隙,是令人窒息的黑暗,敌人像隐藏的野兽潜伏其中。子弹在空中呼啸而过,划出一道道死亡的轨迹。张志成抽空扫视四周,只见敌人密密麻麻地将他们团团围住,包围圈正不断缩小。他们的子弹像蝗灾般铺天盖地地射来,打得沙地千疮百孔,沙尘漫天,遮天蔽日。
“小张,不能再这么硬拼了,得赶紧想办法冲出去!”赵队长的声音在枪林弹雨中显得微弱却坚定。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