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提起棉布翻看,片刻后,认真道:“其实你说的对,每片叶每朵花,都有着独一无二的姿态,即使不像这片发财树叶经过二次形变,也足够美丽。”
她走到发财树旁,轻柔地拈起一片叶子,目光灼灼。“所以,植物染,也并不应该局限于从植物中提取染料。植物本身的形态,也值得被原原本本地拓印在织物上。”
“来,先把手头的事做完。季芍礼扬起一张明丽的笑脸,“陆裁风,帮忙把这个桶搬到墙边那排水池里。”
陆裁风会心一笑,也不卖弄自己的力气,只同她一人抬起一边。
季芍礼拧开水龙头,先是快速冲洗表面剩余的染料,再是仔细冲洗扎花的部位,避免对花纹造成二次破坏。
淌向下水口的流水渐渐变得清澈,两人又将洗净的棉布挂起沥水晾干。
“这样就算完成了吗?”陆裁风好奇问。
“嗯,明天晾干了,就能看到最后的成果了。谢谢你,陆裁风。不过……”
季芍礼忽地拿起把团扇,颇有几分殷勤地给额角似乎沁出层薄汗的陆裁风扇起风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刚还叫我别动这些展品呢,”陆裁风哭笑不得,“话里有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一看就图谋不轨。说吧,不过什么?”
“嘿嘿,就是想问问你接下来有什么行程么?”
“……没了。看在你帮我料理露台那么久的份上,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我吧。”
“那明天,我们一起做采/花大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