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带着还未完全解气的韩肥雪和一众气咻咻的亲兵,直接行向了戍堡的大厅。“啊呀呀,原来是将军到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都是我的罪过,御下不严,让将军见笑了!”声音高亢而浮夸。每一个音调都像是被过度拉伸的弹簧,充满了故作的热情,显得极不自然。沈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戍主军服的汉子,生着一张枣红色的大脸,正一溜小跑着迎了上来。“白云戍堡戍主蒋干?”沈虎傲然坐在战马背上,俯视着来人,冷冷地问了一句。下官蒋干,见过将军大人!”戍主蒋干见状,竟是装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当场作势就要跪下行礼。“哼!”一旁的韩肥雪冷哼了一声,这人的做派让他很是窝火。尤其是他这副谄媚的模样,怎么看都是虚假得让人腻歪,恨不得直接一耳光扇到他枣红的大脸上。“将军千万不要那啥,就让这家伙跪下!”韩肥雪心里嘀咕着。眼看着沈虎并没有丝毫客套的意思,心里不由得小爽了一下。沈虎冷冷地看着白云戍堡的戍主蒋干,丝毫没有客套的意思,竟是眼睁睁地看着蒋干单膝下跪在自己马下。待蒋干跪实了。又等了两个呼吸之后,沈虎这才拿捏出了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蒋戍主,起来,快起来。”“以后都是自家人了,这么客气干啥!”沈虎笑吟吟地说着。却没有直接下马将戍主蒋干扶起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哼!”“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一个小小的戍主,竟敢玩什么下马威?”“真是看错了人,真以为我沈虎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咱这体内可是历尽沧桑的大叔灵魂!”一旁的韩肥雪见状。骄傲地扬着粗黑的大脸,咧着嘴,露出了焦黄的烂牙。戍主!看着一个官职高过自己的戍主,就这么在自己的身前下跪,韩肥雪着实满足了一番自己的虚荣心。白云戍堡的戍主蒋干尴尬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起身。幸好,他生着一张枣红色的面庞,若是不然,不知道脸会红成什么样子!“蒋戍主,走,去戍堡大厅坐坐。”沈虎交代了一声。未待白云戍堡的戍主引路,便自顾自地骑马行到戍堡大厅门前,下马将缰绳交给了亲兵护卫。一脚迈入大厅。沈虎大马金刀地坐到了主位,四下里打量着轩敞而又粗犷的戍堡大厅。白云戍堡大厅内充满着粗犷的气息。巨大的石柱粗糙而质朴,仿佛是从大地深处直接生长而出,支撑着沉重的屋顶。墙壁由未经精细雕琢的石块堆砌而成,石头的纹路和棱角清晰可见,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戍堡的坚固。地面是同样粗糙的石板,有些地方微微凹陷,那是无数脚步长年累月踩踏留下的痕迹。大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厚重的木桌,木材的纹理粗犷豪放,仿佛历经了无数场风暴的洗礼。四周的椅子也是简单的木质构造,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散发着一种坚实耐用的气息。火光摇曳,将大厅映照得忽明忽暗。墙上悬挂着的兵器,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气,彰显着白云戍堡作为边关要塞的威严与粗犷。沈虎看罢。默然地看着白云戍堡的戍主蒋干灰头土脸地跟着进了大厅。白云戍堡的戍主蒋干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居然被沈虎给占了。心里很是失落,待想到沈虎的身份,只能耷拉着脑袋,在心底无声地叹息着。他捏紧了拳头。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想到身后的大人物,才恢复了些许底气,慢慢抬起头来。十余个呼吸过后。沈虎才缓缓沉声开口发问。“蒋干,白云戍堡现在兵员几何?”“回将军,上次大战后,白云戍堡仅剩将士二十八人。”“粮草如何?”“眼下的粮草仅仅够十日之用度,还请将军尽快拨付粮草。”“伤病救治如何?”“回将军,轻伤病员十三人已经妥善救治。重伤兵员三人,唉,可能救不回来了!”“嗯......能把重伤的将士抬过来么,我来看看。”沈虎问话声刚一出口。竟是看到戍主蒋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嗫嚅着回话道。“将军,伤病污秽不堪,不敢有劳将军。”“将军远道而来,下官这里有些酒菜,要不将军先将就吃喝些,歇息一下再说。”蒋干说话时,神情谄媚地望着沈虎。等了几个呼吸之后,竟是发现沈虎沉默地望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虚。“酒菜就算了!”沈虎沉声说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紧盯着这个白云戍堡的戍主。不知为何。沈虎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白云戍堡的戍主有些不对劲。自己刚才在山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