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嘀嘀咕咕地问:“为什么我没有去上幼儿园呢。为什么我的爸爸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呢。为什么他们都会很快写方块字而我不会呢。”
哥哥知道他在想,无穷无尽地想,在理解着过去和思考未来。
这个问题有些难,有些复杂,他未必能很快理解。
尺言未避免他陷入焦虑和抑郁中,适时打断他思绪。他摸了摸他后颈,又掠过额头,动作行云流水,弯下腰亲吻他脸颊,温声:
“是这样的,多想想。”
尺绫有些不安:“想完之后呢?”
“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尺言答。“你明天还可以去兴趣班,也可以不去。你看电视,吃东西,也都可以。”
尺绫缩进被子里,哥哥帮他再次盖好被子。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在昨天发生了一百遍,又像是在遥远的一百年前。
尺绫有一些后悔,他感受到哥哥的温度,亲切舒服。可他却对哥哥发闷气,这很不好,他再也不要这样了。
他抠着手指,缩成弯弯的一团。哥哥关灯,他把头埋进头发里,窸窣关门声很轻,几秒后,尺绫偷偷往外瞥了一眼 。
好吧,真的离开了。
他望天花板,开始想今天看到的小朋友们。有男孩子,有女孩子。他又想到那个要打他的大孩子,心里有点难受,逐渐开始开始二度生气。
凭什么,凭什么对方能欺负自己。他攥紧被子,黑夜之中皱起眉头。
兴趣班很好,老师也很好,厕所也非常好。
他喜欢做手工,他明天还要去上兴趣班。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不能阻碍他的脚步。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再也不能让对方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