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按下来。
“身份证件在我这里,给你!”
林妙妙接过他们的身份证件,这个身份确实没问题,这才把他们领进房间。
林妙妙带着陆争和陆鸣走向客房。
因为她们还抬着一个人,所以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走廊灯光昏暗闪烁,墙壁上的墙皮大块脱落,裸露出里面杂乱的砖石结构,有些地方还布满了可疑的暗斑,像是发霉。
推开一号客房的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
屋内仅有一张破旧的床,床体虽有磨损的痕迹,但看得出被擦拭过,床单干净且补丁打得整整齐齐,被子叠放得方方正正。
床边摆放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床头柜,上面的抽屉半开着,拉手已经断裂,里面零散地放着一些生锈的小物件。
角落里有一把椅子,少了一条腿,被几块石头垫着才勉强立住。
窗户很小,玻璃破碎不堪,风沙从缝隙中不断灌进来,在窗台上堆积起一层细细的沙尘。
二号客房情况也不容乐观。
门后的墙面有一大片水渍,墙皮鼓起,仿佛随时都会脱落。
房间正中央是一张简易的桌子,桌面布满划痕和坑洼,桌腿粗细不均,似乎是用不同的木料拼凑而成。
桌上放着一个铝制水壶,壶嘴缺了一块,虽然看着挺干净,但这也太旧了吧。
床靠着墙角,床头板摇摇欲坠,是用几块腐朽的木板钉在一起的。
地上铺着几张拼接的、被洗的发白的毯子,毯子边缘磨损严重,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烂成一缕缕的布条。
陆争一脚踏进客房,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
他用手指在床头柜上轻轻一抹,出乎意料的,手上没有灰尘,不过他依然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
“这鬼地方能住人?简直比外面的废墟还糟糕!”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用脚尖踢了踢床腿,床腿晃了晃,他赶忙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床塌下来砸到自己。
“这床睡一晚……身上的伤恐怕更加严重了。”
陆鸣紧跟其后进入房间,眼睛在屋内扫视一圈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试着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一声抗议,他差点摔倒,赶紧站起身来。
“老板,这就是你找的地方?”陆鸣苦着脸看向林妙妙,“我们在外面风餐露宿都比这强吧!这哪是客房,分明是个破烂场。”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满脸的不情愿。
陆争走到窗前,想看看外面的情况,结果一阵风沙吹进来,他急忙转身躲避,嘴里咒骂着:
“这破窗户,还不如没有!”
陆鸣则踢了一脚地上的毯子,毯子扬起一阵灰尘,他捂着鼻子抱怨:
“这环境,真是让人受不了,我们怎么在这儿过夜啊?”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对这客栈的糟糕环境表达着强烈的不满和抵触,眼神里满是后悔和无奈,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破旧不堪的地方。
但他们的情况不允许。
他们老大还受伤,他们急需一个可以疗伤的地方。
“好了,就这儿吧!”
那个林妙妙以为昏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他一开口,陆争和陆鸣一对兄弟就算再不情愿,也老老实实的放下东西,准备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