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疯了。”姜潋以暂时无暇顾及林以枫，王菁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怎么前几个月的热搜又被翻上来了？”王菁皱眉。
“这次，估计是林以枫干的。”姜潋以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吵架了？”王菁犹豫，“这不像是林以枫干的。”
他之前都威胁我了，这难道不是想让她骑虎难下吗？
姜潋以挂了王菁的电话后，转头一个电话打给林以枫：“热搜是你搞的鬼吗？”
姜潋以陷入漫长的等待，对面泄漏出的急促呼吸声，才让姜潋以确定电话已经打通。
“姐姐，”林以枫笑着哭出来，声音哽咽，“你就认定是我做的？”
姜潋以愕然，还真的被王菁猜到了。
“姐姐，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坏？能做出毁了你名誉的事？”
“还不是你在我面前放狠话，”姜潋以讪讪开口，脸胀得通红，“弟弟，对不起。”
林以枫没有再回话，他沉默了一阵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潋以听着电话机里的“嘟嘟声”，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林以枫第一次挂她电话，姜潋以还没想好如何这件事，脚却不受控制地已经往门外走去。
姜潋以果断敲响林以枫的房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要去。
隔了好一会，就在姜潋以快忍不住再一次敲门的时候，林以枫打开房门。
他身上湿漉漉的，简单地套上浴袍，结扣在匆忙间没来得及系紧，领口大开，松垮间腹肌隐约可见，发梢不断地滴水，顺着向下滑去，看得姜潋以喉间一紧。
林以枫看了眼姜潋以，面无表情地转头朝室内走去。
姜潋以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要我请你进来吗？”林以枫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姜潋以就像是做错坏事的小孩，小心谨慎地走进林以枫的房间。
“又不是第一次来，害羞什么？”林以枫看着姜潋以拘谨的姿态，不住地发笑。
姜潋以看着反常的林以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姐姐，这是来做什么？”好在，林以枫并没有让她尴尬很久，他调整坐姿开口。
“来看你。”姜潋以憋了半天，就憋出这句话。
“我？”林以枫的手搭在沙发上，肆意地开口，“还没被你气死。”
“我对我冤枉你这件事，表示十分的抱歉。”姜潋以诚恳地道歉，还不是一大早被弟弟的态度吓到了，以为他会用这么偏激的办法逼她妥协。
“其实，我还真的想过这么做，”林以枫盯着看她的眼神如毒蛇缠上猎物，死不松口，“但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放三年前我们的合照，并且附加一篇小作文，让你永远都和我捆绑在一起。”
“这样，你就永远不能逃开我了。”林以枫将他的黑暗面不加修饰地在姜潋以面前铺设开。
姜潋以没有退却，她神色复杂地看向林以枫，不解地问道：“我真的这么重要吗？”
林以枫却嗤笑一声：“姐姐，如果我真的放弃了，你大概就不会是这种态度了。”
“你不过是仗着我对你的偏爱，”林以枫站起身，点了点姜潋以的胸口，“姜潋以，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到底有没有放得下我。”
姜潋以像是被人戳中秘密般，定身站在原地，如果不喜欢，怎么会纵容林以枫这么多次，虚幻的完美感情让她贪恋、沉溺其中，沉重的现实也不断牵动着她的心弦。
“你知道的，”姜潋以苦涩地接话，“我们不能在一起。”
“那你现在的态度是什么？”林以枫毫不客气地戳穿她，“放纵我的情感？”
“你负责享受，但不对我负责？”林以枫真的快疯了，这两天被姜潋以折磨得快要神经衰弱，之前通宵连做三天实验都不曾出现这种疲惫感。
“你真渣啊，”林以枫在姜潋以身边来回踱步，急躁声都隐于凌乱的脚步声中，“姜潋以，你当我是什么？”
姜潋以答不出来。
好像不是所有喜欢都能两全。
喜欢的人也并不一定能在一起。
别问她，她也不知道。
姜潋以矛盾地想着。
“我也真是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还一门心思地扑在你身上，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误会肯定能解开。”林以枫自嘲。
“对不起，弟弟。”姜潋以不住地道歉。
“你知道，我要听什么？”林以枫拒绝了姜潋以的道歉，轻飘飘的“对不起”三个字，他听得快腻了，他只想逼一把姜潋以，让她直面自己的内心。
“我……”姜潋以骑虎难下，一个电话救了她。
“好的，我知道了。”姜潋以皱起秀眉，严肃地答应下来。
两人对峙间，林以枫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