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此时只能盯着他湛蓝色衣领,嗅着他周身的冷香和极淡的酒香气,调侃道。
“……”
短暂的沉默过后,安逾白出声解释,“保命的手段罢了。”
闻言顾晚晴勾了勾嘴角,没再继续追问,倒是想到最初遇到时他的惨状,确实也需要些保命的手段。
一瞬无言,几息间两人已掠过熙攘的街道,顾晚晴脚尖落地的时候才发他们已经到了一处宅院里。
“你今日出门有没有丫鬟随从?”安逾白将人轻轻放下,见她打量着四周,又出口解释道,“这是我…朋友的一处私宅,平时没有人在,我可以帮你带信给你的人,让她们送你回去。”
顾晚晴颔首表示理解,反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颊,站定了才发现自己衣衫吸饱了水,湿答答的往下坠,头发也成缕的黏在脸上,狼狈的不行。
反观站在身前的安逾白,一身湛蓝色的长袍,虽然因为捞自己湿了半身,甚至胸前都被她沁上大片的水渍,但那张脸在月光下依然好看的惊人,顾晚晴甚至觉得这人怕不是江底冒出来的水妖,惑人心神。
“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打破了现场的安静,安逾白看着打着寒颤,鼻头揉的通红的顾晚晴,想起儿时冻死在路边的奶猫,皱着眉头把袍子脱下披在她身上。
“宅子里没有姑娘家的衣裳,先将就披着。”
他下意识放软了语气,轻声说着,如果这会儿王则他们在,指定会大惊小怪,这不解风情的人竟然学会怜香惜玉了!
顾晚晴身量小,袍子披上垂到地上一截,夜里秋风吹过确实冷的打颤,她也没矫情,拢着袍子对人家躬身道谢,只不过起身时就那么一眼,好巧不巧的扫到他腰下,朝左放的…
眼神一瞬间的愣怔,随即倒吸了口凉气,下一秒眼神开始四下乱飘。
对面的安逾白长袍褪去,里衣是通身白色的衬衣衬裤,腰部以下全部被水浸湿,布料贴在腿上格外显露线条。
顾晚晴小脸一红,人心黄黄的,但真不能怪她乱看,只怪实在是太显眼,这尺寸可观到她都想吹个流氓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