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碰上面,而沈宴舟居然还能将蒙尘的回忆重新给翻出来,拍一拍依旧如新。
真是意外。
安愉震惊过后,只觉得好笑,“我现在赔你洗衣费是不是晚了?”沈宴舟也跟着笑了,“你说呢?”
“这样吧,沈总,我请你吃饭,替当年不懂事的自己赔罪。”“这个可以。“沈宴舟抬腕看表,“不过今天不行,我还有个会要开,过几天怎么样?”
“时间你定!”
“小付,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方辰科技,前期的建筑资料准备一下。”顾慈生过来特意叮嘱付聿礼。
付聿礼最近状态很不好,静不下心,也没有什么好的创意,所有工作几乎都是停滞状态。
这会他有心想要拒绝。
顾慈生看出他的犹豫,宽慰道:“出去走走,有助于心态调整,我们也不是非要这个项目不可,但尝试总要有的,别有压力。”“老师,我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已经不适合这个工作了。”“不要这么想,你是很有天赋的孩子,过去的作品成绩都很理想,不要因为短暂的瓶颈就质疑自己。”
顾慈生大概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要放弃,但我这个人不太会交际,与其跟人交流,还不如跟建筑对话。你跟我差不多,不是足够圆滑的人,生存于这个社会总归要疲惫很多,还是在尝试看看吧,说不定又会有新的发现。”付聿礼点头应下。
第二天两人前往方辰科技。
方辰科技的总裁杨铭很年轻,才三十多岁,非常有经商天赋,短短几年事业版图已经翻倍,这次就是要新建一幢实验楼。顾慈生此前已经跟他有过合作,这次过来就是敲定设计稿,然后拟定开工时间。
只是中途似乎有重要客人到,杨铭另外叫了负责人过来做简单对接,但对方言辞谨慎决策性问题都不敢下结论。
趁人离开的间隙,顾慈生小声说:“可能过几天得另外抽时间再过来一趟了。”
他们没再多留,毕竞继续留下来的意义也不大。坐电梯到一楼,出来时跟隔壁电梯的碰个正着,杨铭笑容满面的在跟人攀谈,对方却态度冷淡的模样。
付聿礼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过,拎着手提电脑的手紧了紧。“顾老师也谈完了?"杨铭碰见他们也很意外。顾慈生笑了笑,“还是有些疑问的点,不过问题不大,过几天我再过来找你细谈。”
“抱歉,今天实在对不住。”
“无妨的。”
几人一起往外走,安博言几乎是被簇拥着走在最前面,付聿礼看着他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背影,有种难以压制的戾气涌了上来。偌大的停车场,安博言走到遮阳棚下,还未打开车门。隋放突然提醒他有人跟了过来。
安博言转身,看见来人一点不意外,他轻轻眯了眯眼,“有事?”付聿礼:“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现在才打算做点什么不觉得晚了?”
付聿礼站在阳光下,灿烂的光线落在他身上,但给人的感觉依旧阴郁。双手规矩的放在身前,静静地拎着笔记本电脑。他的目光很浅,轻轻的兜着安博言,又有种诡异的专注感,让人感觉并不舒服。
他穿着浅色的休闲款服饰,普通的银色腕表,全身上下看过去没有一个亮点。
安博言再次觉得安愉眼瞎了。
但是想到那两张私藏的照片,他又深感安慰。安博言用指骨推了一下镜框,“突然觉得有个东西是时候给你了。”转头吩咐隋放将副驾驶储物格里的黄色信封拿出来,转交给付聿礼。付聿礼捞在手上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安博言笑意加深,“虽然有些真相很残忍,但也不好让人永远做个傻子,我觉得你也该清醒清醒了。”
微风徐徐,吹走了日头带来的些许燥热。
付聿礼手上的信封宛如一个烫手山芋,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了心理阴影。好像撕开的并不是信封,而是眼前的生活,尽管他现在的生活已经一塌糊涂,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付聿礼盯着这个信封好半响,才压抑着心底的惊惧,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很普通的两张人物照片,相似的角度,其中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则是要青涩许多的安博言。
付聿礼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将手中的照片轻轻一扬,连带那只信封,全部被风吹走了。
安博言挑眉,“倒是比我以为的要冷静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