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刘谌。
“姑父,侄儿有一点好奇。”
楚徽双眼微眯,言语间带有不解道。
“有人曾找过臣。”
不等楚徽把问的话讲出,刘谌便如实道:“臣记得是在太宗在世时,那几年太宗龙体不好,所以朝野间有活泛心思的不少,不过这件事,臣当时就拒绝了。”
“臣虽没有参加过科贡选拔,但也曾是读书人,对于太祖所创科贡选拔是敬仰的,臣是绝不会干此等亵渎之事的!”
“不过臣虽没有参加,但自那以后,臣在暗中就留意起此事。”
“那您为啥不提此事啊。”
听到这里的陆川,此刻探身上前,表情复杂的看向刘谌道:“这对……”
“陆川!!”
臧浩皱眉斥道。
这事儿能提吗?
怎么提?
如果在那时就提的话,就不会有今下受天子重用的武安驸马,领卫尉卿,兼管兵马司、榷关总署的刘谌了!!
“姑父能讲这些,侄儿很高兴。”
此等氛围下,楚徽看了眼陆川,遂端起手边茶盏,向刘谌一礼道:“侄儿以茶代酒,敬您。”
“跟他们比起来,臣还是太自私了。”
刘谌却笑着摆手道:“不仅自私,胆子还小,顾虑还多,臣当不起您这一敬。”
听到这的陆川,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现在武安驸马是受重用了,可在先前不是啊。
太祖定的规矩,还摆在那儿呢!!
“我…”
想到这里,陆川有些不知所措。
“驸马爷,我代底下的人,给您赔不是了。”臧浩此刻起身,作势就要朝刘谌作揖行礼,但还没有抬起手,就被刘谌一把抓住了。
“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刘谌瞪眼道:“你们跟我子侄一般大,就算话说的难听了,我就记恨你们,我这心胸未免太小了吧!!”
“姑父,这一敬您当得起。”
听到这的楚徽,此刻郑重道:“不为别的,就为您帮衬下侄儿。”
我就知道是这样!!
刘谌听到这话,表面没有变化,可心里却暗叹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事儿他是真不愿掺和,但事儿赶到了这儿,他要不掺和的话,万一叫天子知道了,那他根本就没法交代。
“好说,好说。”
想到这的刘谌,呵呵笑道。
“不过殿下,有件事臣想问问您。”但说完这些,刘谌却看了眼左右,随即向前探探身,低声对楚徽道。
“那日臣进宫,您……”
你个老狐狸,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楚徽一听这话,心里暗骂起来。
不过骂这些时,楚徽也惊叹刘谌的敏锐性。
“您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当臣没有说过。”察觉到楚徽的神态变化,刘谌试探性的说了句。
不知为何,在刘谌的心底,觉得那日楚徽的奇怪表现,多半是跟科贡选拔有关,而这又与今日进行了验证。
如果没关的话,即便楚徽撞到了这种事,但愤怒的表现不该这样强烈。
这代表什么?
代表天子对待科贡选拔,肯定还有别的想法!
但至于是什么想法,刘谌就猜不到了。
毕竟不久前举办的科贡选拔结束时,贡院就搞出了编号、誊抄这等新规,而这是刘谌始料不及的。
“你们先回去吧。”
在刘谌想这些时,楚徽放下茶盏,看向臧浩道:“我跟姑父聊些事情。”
“是。”
臧浩当即起身,便领着陆川一行朝堂外走去。
不过臧浩虽离开茶馆正堂,但是却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站着,他知道八殿下有事要跟武安驸马讲,而这些话,是他们不该听的。
“头儿,这事儿,我是不是办错了?”
而在臧浩思虑一些事时,陆川犹豫着上前,低着脑袋道。
“你没办错。”
臧浩双手环于胸前,看了眼陆川,随后看向不远处的茶馆,怅然道:“甚至你刚才讲的话,也没有说错。”
“不过你办错了一点。”
“忘了身份。”
“你是可以算计,但要分场合才行,也就是武安驸马心胸宽广,没有跟你计较这些,要是换作旁人,那就不是这样了。”
陆川的心底生出紧张。
“再一个。”
臧浩继续道:“你应该庆幸八殿下帮你兜着,不然的话,即便是再心胸宽广,该给你下绊子,还是会下的。”
这一刹,陆川生出了冷汗。
“做人,特别是在锦衣卫,这心就别飘。”
臧浩瞥了眼陆川,语气略显严厉道。
这话是讲给他的,也是讲给自己的!
跟先前查办诸多要案有关,锦衣卫上下是办成不少差事,关键是还都办的很漂亮,这也使得一些人的心思飘了。
“是!卑下定会铭记在心!”
看着抱拳行礼的陆川,臧浩这心底暗暗思量,看来要找个机会,好好敲打下底下的人才行啊。
最初做锦衣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