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遇见洪青青的了,在医院里。”白沉星说。
郝海点点头:"是,进来吧。"
他确认白沉星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没有人能说得出来那么多细节,而且他身上也没有怪物诡异的气息。白沉星递给郝海一根烟:"抽根烟?"郝海低头瞥了一眼:“你抽这个?”
“我老婆的。”
郝海并不喜欢爆珠,大学的时候图新鲜抽过两年烟,后来洪青青不喜欢烟味就戒掉了,他怕以后接吻的时候不好闻。
在白沉星复述的时候,郝海思绪游离,也一点点回忆起当初和洪青青相处的点点滴商。她不想谈恋爱,自己也陪着她。她言欢吧山,他们周未去京奶玩。她觉得有肌肉的男人很性感,他后来开了一家健身俱乐部。
白沉星没有陷入回忆,这间屋子和他想象中一样,两室一厅的旧格局,水管时不时传来滋滋滋的响动。
天花板四个角有些潮,可能是因为暖气管漏水导致墙皮开始脱落。厨房灶台有个小锅,刷得比较干净,还有一副碗筷,都属于这个家。
郝海说:“冰箱里有鸡蛋,吃不完,就算吃完了,第二天还会出现新的鸡蛋。我吃过,没有死,就是有点难受了。”白沉星问:"吃了难受吗?"
郝海:“拉肚子,头晕。还好,有药,但药也过期了,凑合吃吧。”白沉星听闻,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自从吃了冰箱里的橘子,也不算太饿。刚刚下咽的时候,虽然味道正常,但总有一种塞住喉咙的恶心感。“洪青青呢?”
郝海叹气:“在卧室。”
主卧没有开灯,屋内朦胧的光线让人看不清。
洪青青躺在床上,双手被一层又一层的绳子捆绑,磨出了血迹。她身体很烫,高烧不退大约39度,小麦色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好似盘根错节的蛇,在她的血肉之上形成了一张要覆的网。洪青青双眼紧闭,小声呜咽着,时不时发出无意识的仿佛野兽的呼噜吼。
白沉星在争得郝海允许后,掌心贴在洪青青的额头上,然后又搭上她的脉搏。
心跳过快,但漏拍。
额头烫,但四肢是冰凉的。
“她怎么回事?”白沉星问。
郝海抽完最后一口烟:“说来话长,如果她醒不过来,我担心会更危险。”
“嗯?”
“我是说,不仅仅是她,还有我们。”
郝海偷偷将报纸掀开一角:"看,医院。"
白沉星理解了。
从他步行距离来看,医院至少应该在3公里以外的距离,但医院竟然出现在这栋居民楼正前方三百米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医院。
医院是从洪青青的脑中诞生的,所以当她越混乱,越会被叠空间汲取能量。
郝海叹气:“两天前的早上,我照例观察外面,发现多出来了一栋建筑。是洪青青曾去看病的精神病院。”“从听见脚步声之后,发生了什么?”
郝海靠墙作下,胡子拉碴,颓然地、漫无目的的望向前方。
"这件事情,从9月说起吧。"
郝海开始缓缓回忆。
是洪青青最先听到的脚步声。
和所有人一样,她以为真的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以为是那天镜仙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闹鬼了。所以跑遍了上京市所有的寺庙、道观,甚至还去了清真寺和教堂。郝海以为是自己女朋友精神压力太
大,提议出去玩放松放松,结果后来,顿雅芯联系他们,说有人跟踪偷窥她。
一问才知道,她早于他们听见了脚步声。
从那时起,他们知道自己被鬼缠上了。
想到自己这般田地都是那个通灵游戏所致,郝海语气不善:“当初为什么要玩镜仙,要不然根本不会有这些事!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白沉星:?
——桑小叶同款懵逼表情。
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当时郝海也正在兴头上,自己拦都拦不住。
怎么是他非要玩的?
郝海看见白沉星这个表情,有点生气:“别装无辜,不是你提意玩镜仙的吗?现在所有人都被你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