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冒着毁容的风险中断了手术。
那么自己呢？
秦时不知道。
仿佛一提起喜欢就是罪大恶极。
就这么睁眼躺到了天亮。
护士来扎针，见到双眼通红的秦时，吓坏了。
“秦，秦女士，你~是~哪里~哪里不舒服吗？”
她问的结结巴巴。
“没有。”
秦时简单应着，她没有说实话。头钻心的疼着，但她想要这么疼着。
护士看了她几眼，匆匆离开了病房。
五分钟后，一群医生敲开了秦时的房门。
怎么能瞒得住呢？
苍白的脸色，没有血色的嘴唇，通红的双眼，一切的一切，都被护士看进了眼里。
检查一番后，医生给她开了几片安眠药。
“吃吧，吃了好歹能睡一会儿。”
护士看着秦时笑，自以为她笑的很镇定。
秦时却感觉她都快要哭了。
面对如此善良的护士，秦时只好接过她手里的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很快，药效发作，睡意包裹了她。
秦时被拖进了儿时的梦里，那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秦时的家乡有着许多弯弯扭扭的巷子，穿插其中的，是一条条曲折的小河。
小船漂浮在河上，是当地常用的出行工具。
秦时小时候很喜欢在河边玩，看着从远到近的船只，期待着爸爸的身影。
他不常回家，小镇摊位上的磁带，好多都有他的身影。每次她看到，就会用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包装上的人，一脸骄傲，“这是我爸爸。”
弟弟出生了，全家人都盼望着爸爸回家，她也不例外。
只有爷爷忧心忡忡。
那一天，秦时照常在河边玩，一只船远远的驶过来。
秦时等待着。
果然，船停了。
秦天明走了下来，同时下来的还有一位叔叔。
秦时认识他，是经常和爸爸一起出现在磁带上的人。
“爸爸！”
她扑了过去，被秦天明一把抱了起来。
“小时。”
父女还没来得及亲热，那个叔叔便轻咳一声，爸爸神色一僵，把她放下了。
正在她嘴角往下耷拉，还没哭出声的时候，那个叔叔把她抱了起来。
想要挣扎，一眼便撞见了叔叔的笑脸。
那是一个让秦时印象深刻的笑容，虽然在笑，却能让人看见他心里的悲伤。
他有一双哀伤的眼睛。
秦时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
“她长得很像你。”
许久之后，秦时听到叔叔对爸爸了这么一句话。
秦天明看了苏文昌一眼，弯腰与女儿对视，“小时，你愿意跟爸爸去s市生活吗？”
“我们一家人吗？”
秦时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手臂在颤抖，转头看到了男人发白的脸色。
“叔叔生病了吗？”
秦天明突然很慌张，“只有你，小时，只有你一个人，你愿意吗？”
秦时瞪大了眼睛，闪烁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那妈妈，弟弟和爷爷怎么办呢？”
“他们会在这儿生活的很好的。”
秦时看见爸爸握住叔叔的手，神色里满是坚定“我们也会生活的很好。”
“你愿意吗？”
秦时摇着小脑袋，“我不想和妈妈分开。”
秦天明的脸上失去了笑容，他从男人手里接过了秦时，三个人一言不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终于到家了。
看见爸爸和叔叔的时候，秦时从爷爷与妈妈的脸上看到了两种表情。
压抑许久的怒火，久盼归家的欣喜。
“这儿不欢迎陌生人。”
爷爷的语气冷冰冰。
“他不是。”
爸爸把我放了下来，脸色发青的说道。
妈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表情里充满疑惑。
爷爷突然举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不要脸的玩意儿。”
他想要打那个叔叔，却被爸爸一把夺去了拐杖。
“当初结婚的时候，您答应我的，只要你有了孙子~”
可能是看到妈妈脸上的错愕，爸爸说不下去了。
“混账！”
爷爷想夺回拐杖，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紧接着，秦时就看到，他的脸色慢慢变紫，像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
大人们都冲了过去。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