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两个男孩子继承家业的问题麽?”她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太复杂,我试图尽量简略的说明:“如果全心的付出被误会和拒绝不,算了,我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亲爱的拉尔,在你大概三岁的时候我曾经劝你父亲再娶一位夫人。”她柔和的看着瞪大眼睛的我,“你父亲拒绝了。”
这我相信,刻板保守的澍茨先生才不会再娶别人。
“我以为他是担心对你不好,但你父亲这样说——”丽尔雅女士顿了顿,“当与你相比无人能及时我不可能有其他选择。”她甜蜜又哀伤的叹息,“那以后我再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我抿了抿嘴唇,啊,可不是。
“所以,如果你认定了某个人,即便他没有回应你,你也会因为那些付出快乐以及成为更好的人。”丽尔雅女士伸出手抚摸我的脸,“我亲爱的儿子,我是那麽希望你快乐。”
我将脸贴过去喃喃道:“我很抱歉,妈妈”
粗糙的画布表面不能隔绝她话语的轻柔:“他还不到十岁,混淆着友谊和亲情的亲密关系令人困惑。也许你愿意等他和你自己都再长大一些?”
我内心的纠结扭曲无法用言语说明,两辈子的事情缠绕在一起让中二少年恨不得发明提智药剂。
“你是对的母亲。”我叹口气,“我会想明白的,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在这个冷静思考的时间里不要疏远了甚麽,后悔是最无用与最悲哀的事。”她顿了顿,“去休息吧儿子,记得妈妈和爸爸都爱你。”
我亲吻她的脸颊:“晚安母亲。”
这个晚上我应该没有再流泪。
因为梦里面是大片的白雾,心里安静到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