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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大人,没想到这女人比那些无赖还难对付,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这可如何是好?”
周永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不管王顺是不是曹讯曹大老爷的儿子,巧风现在是骑虎难下,这世上最无私的感情就是母子之情。这女人为了她的儿子,现在什么也不顾了,纵然就是死她也不会说出对她儿子不利的话的。现在的问题是,必需让曹成、曹功心服口服。
“费鸿、梁鸣,现在的关健已经不再是巧凤,而是曹成、曹功,只要他们认同,这案子才算是了了。为了给沓氏人一个交待,也为了给巧凤一个交待,我们只能略施小计了。”
……
曹成、曹功兄弟俩请来了郡兵,即刻轰动了乡邻,都在背后猜测他们兄弟俩哪来的如此强硬的后台,一时之间,那些曾经说过曹讯曹大老爷坏话的乡亲也赶紧闭了嘴,兄弟俩好好地得意了几天。
这天早上,一队威武的辽东骑兵来到曹家田庄,吓得乡亲们连忙躲开。然而那郡兵将领非常恭敬地请曹家兄弟俩进城,这可是非常有面子的大事,曹家兄弟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地进城去了。
待他们来到县令大堂,上面坐着郡丞高季,客气地与他们兄弟俩打过招呼,然后就开始审理他们兄弟俩的财产纠纷案。
首先带上来的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巧凤,连曹成、曹功兄弟俩看了都有些不忍。不过高季一声令下,那些如虎似狼的郡兵们冲上前去又是一顿皮鞭,巧凤那凄历的嚎叫几乎响彻了沓氏城。
“还不招?那就打她的儿子,当着她的面用刑。她如果再不如实交待,就打她的儿子,一直到把她的儿子打死,我看你招是不招!”高季恶毒地说着,嘴角却不由得连动了几下,似乎有些不忍,可还是摆了摆手,让郡
兵们提上了她的儿子。
刚才还得意地笑着的曹成、曹功兄弟俩惊谔地望着高季,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地消退,心里却感到一阵阵的冰凉,这可真是绝招啊,只要是个人,恐怕就经不住这个考验。只不过,这招也太毒了吧?
果然,那巧凤一看到郡兵们要折磨自己的儿子,立即扑了上来,抱住自己的儿子放声哀嚎,一边哭,一边骂,直哭得伤心欲绝,昏天黑地,把十几年来压在心头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
“我们不打官司了,财产也不要了,放了我的儿子吧,如果你们要个人抵罪,就杀了我吧!呜……”
面对妇人的哀嚎,费鸿、梁鸣开始还颇不耐烦,气哼哼地几次想要打断,可是听着听着,方知道那巧凤这是在为她的不幸,也是为她儿子的不幸在哭,在为老天对她不公在哭。这才是巧凤真情的流露,才明白这巧凤一肚子的苦水,确实有天大的冤情。
原来王顺还真是曹大财主的儿子。
好色的曹大财主看中了漂亮的巧凤,就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她。可是巧凤早就与一个仆人有意,不过并没有越轨,后来他们的私情还是被曹大财主发现了,狠心的曹大财主不顾巧凤怀上了自己的骨肉,把她随便找了个人家嫁了,还借故害死了那个仆人。
现在轮到费鸿、梁鸣楞在那里了,两个人做梦也没有想道,这件看似平淡的案件中还有一段这么悲惨的故事,纵然费鸿、梁鸣心硬如铁,也不得不为巧凤那凄惨的身世而伤感。
“押下去吧,好生看管。”
费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朝那些士兵摆了摆手。从小就没有人疼爱的费鸿、梁鸣早已经体会不到那人间的真情,他们对周永的情义也仅仅只是一种江湖义气。可是巧凤那凄历的哭嚎、悲凉的泪水彻底地洗涤了他们的灵魂,便他们感到了那天高地厚般的母爱!
“我们做了件蠢事,把那母亲打成那样,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都是那些可恶的无赖和贪心的衙役害的,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们!”
很快,费鸿和梁鸣就为自己的良心找到了替罪羊。都是这些该死的家伙,害得自己差点成了罪人,“这些该死的东西,为了一已私利,挑唆他们告状,致使巧凤一家吃尽了苦头,真是该杀!”
曹成、曹功兄弟俩现在可是如坐针
毯,巧凤那凄历的哀嚎深深地刺激了他们的灵魂,虽然他们不敢断定那王顺真是自己的兄弟,可是他们对自己的亲爹还是很清楚的,被他霸占过的丫环没有一百,也的八十,谁也不能保证就没有一个怀孕的。
他们兄弟俩抬起头来,见到的都是愧疚的郡丞和郡兵将领,好象他们犯了多大的错。而他们犯的这个错恰恰是自己引起的,他们会不会为了自己的良心而怪罪于自己呢?
“曹成、曹功两位公子,那巧凤一口咬定王顺就是曹老爷的儿子,你们兄弟如何说?”高季的脸色不大好,望着曹成、曹功兄弟俩淡淡地说道。
到了这种时候,曹成、曹功兄弟俩也看出来了,郡丞大人已经认同了巧凤的供词,自己如果一味地上告,恐怕也不会再有结果,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全凭大人作主,我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