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许仁、许定带着乡勇们赶到土匪偷割庄稼的地方时,土匪们早已经跑光了,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桔杆。而据看到那些土匪的乡亲们说,那些偷割庄稼的土匪就是老疙瘩山的刘辟、龚都。
“追!快追!该死的刘辟、龚都,非宰了你们不可。”
许褚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对这些土匪恨之入骨,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他猛地一挥手,三兄弟带着新招募的乡勇和那些临时赶来的农夫,就朝大山里赶去。
然而,刘辟、龚都是不会与他们正面交锋的,根本不会给许褚发泄仇恨的机会。三百多个土匪快马加鞭,头也不回的朝着鹰子嘴方向跑去。一路上扬起阵阵灰尘,丝毫也没有掩盖他们逃跑的方向。
“吁……”
猛然间,刘辟、龚都停了下来,他们扬起了手中的马鞭,所有的土匪拉起了马缰绳,整个土匪队伍渐渐地放慢了脚步。抬眼望去,只见前面出现了大批的人马,长刀已经出鞘,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之上。
“林虎的人马!”
龚都原来就认识林虎,一眼就在人群中看了他,连忙回头对刘辟说道。刘辟眼望着对面的土匪,默默地点了点头。在这鹰子嘴一带,能有这么大股土匪的,不是林虎,还能有谁?
这里离鹰子嘴只有几十里的路程,正在向前赶路的刘辟、龚都迎面碰到了林虎率领的大批鹰子嘴的土匪。或者说,早已经得到消息的林虎领着大队人马等到了刘辟、龚都的到来。
这是一条狭长的山谷,三千多土匪静静地骑在马上,拦住了刘辟、龚尔们的去路,只有那战马的鼻息声响成一片,三千多把长刀已经出鞘,闪闪地寒光使得山谷更加的阴冷。
林虎扬起手,双方的队伍停了下来,在离一箭远的地方,林虎带着几个人打马来到阵前,快到中心地带时,林虎停了下来。刘辟、龚都一看,知道林虎这是要找自
己说话,两个人也打马来到阵中。
“原来是林大当家的,这是我兄弟刘辟。”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刘辟、龚都!你们不在老疙瘩山好好呆着,怎么无缘无故地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我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该不是来踩我们的地盘的吧?”
在小洪山的土匪中,刘辟、龚都的名声还是十分响亮的,就连作为大股土匪匪首的林虎也不敢渺视。对于刘辟、龚都突然闯入他的地盘,他还是非常紧张的,立即带着大队人马迎了上来。
“林大当家的说笑了,我想林大当家的已经听说了,老疙瘩山已经树倒猢狲散,我们兄弟已经成了没娘的孩子,连吃饭也成了问题。这不,我们刚刚在许家山庄抢割了些粟谷,却不料被许家三兄弟追到这里来了,他们的大队人马还在后面跟着呢。”
“你们这不是害我吗?那许家三兄弟武功可是了得,你们把他们引到这里,想让他们与我们拼命?”
“大当家的说哪里话,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想投奔林大当家的,所以跑得这里来了。如果林大当家的收留我们,我们这就听命林大当家的。如果林大当家的觉得不妥,我们立即就往回走,不给林大当家的找麻烦。”
龚都望着林虎,似乎有些难为情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林虎看在眼里,心中猛然一动,这刘辟、龚都的悍勇可是闻名于小洪山,要是有了他们加入进来,还真是两员猛将。
“不是听说你们投周家山庄去了啊?”
“不瞒大当家的,原来我们是准备去投奔周家山庄的,可是半路上遭到陈家山庄的袭击,结果我们血洗了陈家山庄,犯下如此大案,想那周公子已经保不住我们,只好躲藏起来。听说林大当家的声势正旺,我等兄弟特来投奔。”
“哦,原来是这样。”
所有这些,林虎已经知道的很清楚,那刘辟、龚都火并张魁、李旺,血洗陈家山庄,早已经传遍了小洪山的每一个角落。作为一方匪首,林虎当然比谁都清楚。
“我可听说老疙瘩山大当家的张魁对你们兄弟仁义的很,你们怎么还翻脸了呢?”
“唉,一言难尽。我们本来已经跟大当家的告辞要走,大当家的也已经同意了。都是二当家的从中挑唆,大当
家的竟然动了杀心,我们兄弟岂能束手被杀?火并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虎望着刘辟、龚都,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他看到的是一脸的真诚,刘辟、龚兜得是实话,要不是二当家的从中挑唆,火并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鹰子嘴的土匪虽然悍勇,可是并没有象刘辟、龚都这样的骁勇的将领,这对于林虎来说,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而刘辟、龚都和他们手下的土匪都是深山里的人,很多他们都认识,将他们纳入自己的手下,林虎还是很动心的。
“你们既然要投靠于我,可有什么见面礼?”
“我们的财物都叫杨家山庄的家丁们抢跑了,实在是没有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