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九衍，而纪九衍也似有所觉，同样将视线收回来，看向叶夭夭。
两人目光对视上的那一瞬间——
“二！”
叶夭夭对于去年、前年、前前年，再往前数几年的这一天，她是怎么过的，其实已经不太清了，因为并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点，回国前，仅有同为华夏人的同胞发来的祝福，回国后，也忙碌于公司。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这一天，吃汤圆，吃饺子，与其他人坐在
同一桌上，吃出代表着没有祝愿的硬币。
她感觉呼吸都热了起来。
与此同时——
“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纪九衍和清姨一前一后地说，然后尾音很快消弭在窗外夜空中猝然绽放的烟花响声中。
砰——
夜幕中，灿烂夺目的烟花刹那绽放后又消于沉静，但没过一会儿，一声又接着一声，好像不会停歇一般。
砰砰砰。
叶夭夭都分不清是外面的烟花绽放的声响，还是自己心脏不受控制，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快速地跳动着。
叶夭夭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清姨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着她就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而纪九衍……她看了过去，男人的眸子一瞬不移，就这么看她，瞳孔倒映出来的影子只有她。
片刻，纪九衍眼里晃过一抹不知所措，还不等她细想为什么会流露出这种情绪时，他的手指轻轻地擦过她的眼角。
“怎么哭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到了叶夭夭般。
叶夭夭仓惶地也抬起手来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竟然真的摸了一把湿润。
她愣了好一会儿，放下手，摇了摇头，笑着补上刚刚没来得及说的话：“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