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和张瑜再次对视。
这一次，谁也没有再说话。
酒也不喝了。
送唐暖回去后，两人才离开。
电梯内。
许诺忽然叹口气，“老大小小年纪，心思比谁都重。”
张瑜抱胸，抬眼看电梯数字，“可不就是，上次在国外，我就发现了。”
“关键是，人家是天才。”许诺冷不丁一句，似乎上下不连贯的对话，让张瑜听出了可惜的味道。
“谁说不是呢？”
张瑜气恼，“这么优秀的丫头，怎么就受了这么多伤害。”
太不公平了。
然而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言。
……
唐暖倒了杯水喝。
喝完了，踢了鞋子。
这换做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事。
然而现在，她想要学会放纵。
学会让自
己，在不开心的时候，找寻一丝能让自己开心，不再压抑的一些行为。
比如，就现在。
可以不用洗澡。
她一边把外套脱下来，想要回房间的时候，门铃声忽然响起。
她一愣，这么晚了，会是谁？
走去门前，看了眼可视门铃。
门外站着一道身影，朦胧间也看不清是什么人。
是知道是个男人。
一身的黑色，看起来很挺拔。
只是一张脸被挡住，看不清晰。
唐暖不想管，转身要往回走。
紧接着，门铃又疯狂响起。
唐暖心下一沉，被吓得酒都醒了，她冲门外问：“谁？”
“是我。”
低沉的嗓音，便是如何也忘不掉。
唐暖心头咯噔一下，手情不自禁放在了门把上，“你怎么来了？”
“想见见你，确认你是否安全。”
沈时易的声音再次传来，温柔夹带乞求。
唐暖心跳很快，扑通扑通直跳。
其实她很快见沈时易这个模样，突然这么纠缠，真的很意外。
换做以前，她会很开心。
会觉得，沈时易爱惨了她。
可如今，反而惧怕面对这曾经想也想不到的感情。
顿了顿，唐暖松开了手，“放心，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
沈时易身体抵在门上，脸红的厉害，喘|息声粗重，“暖暖，我想见你。”
唐暖能听出来，他喝多了。
到底是无法狠下心来拒绝，她打开了门。
瞬间，一道身影重重压下来。
却也在抱着她的瞬间，支撑住了力度。
紧紧抱着她，把脸埋在脖颈之间，呼吸
温热诉说衷肠，“你还肯见我，说明跟我一样，很想我对吗？”
唐暖被抱得几乎透不过气。
挣扎几下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
她额头抵在他胸口，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很无奈，“阿易，别来找我了。”
沈时易抬手摸着她的发，仔细摩挲，“办不到。”
顿了顿，又问：“为了沈温垚拒绝我的话，我可以办到。”
大抵是逼她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又或者，是想要听她亲口承认，这样能够死心。
唐暖却选择不说话。
就那么一直靠着，什么都没有说。
沈时易眼底一片痛色。
低下头，亲吻她的唇，怀抱也同时松开，“我的暖暖，总是这样，从来不愿意跟我说一句实话。”
唐暖心头撕扯了
一下。
好疼啊。
疼的丝丝拉拉。
像是有一把锯子，把心脏慢慢据开，分开两半。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抬起头，强忍着，脸上笑着说：“阿易还是这么了解我，所以，我不想说，别逼我了好吗？”
沈时易温柔地点点头，抬手撩|开她额前的发，“好。”
说着，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鼻子，眉眼，嘴巴。
每一下，都是那么温柔。
但是，也透着诀别。
唐暖心头咯噔一下，似乎有所预料。
下一秒，沈时易开口证实了想法，“以后我们暖暖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出现了。”
闻言，唐暖的心狠狠颤了下。
疼的她差点眼泪都掉了下来，嘴唇颤抖着，却假装平静，“是永远都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