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靠近了些。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敢看……”虞汐发出比蚊子振翅还小的娇羞声。
“是因为我长得丑吗？”
“不……不是的……”
“那就是我长得很吓人咯？”
“也……也不是的……”
“那你就抬头看看我啊。”
虞汐傻傻地杵在原地，没有任何动静。
悬挂在脸颊两侧的乌黑发丝，遮住了她整个脸庞。
几乎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洛川突然伸出手，轻轻掐住了虞汐的脸颊。
或许是力气稍微大了一点，虞汐粉嘟嘟的樱桃小嘴，也被挤成了‘o’字形状。
洛川手掌用力，缓缓向上移。
虞汐的脑袋，也不受控制地抬起。
直到两人的视线达到平行，洛川这才松开虞汐。
“好了，就这么看着我。”
“我……我应该看哪里啊？”
“看哪都行，就是不准把脑袋低下去。”
“喔……”
虞汐的胸膛小鹿乱撞。
她很紧张，但又不敢把视线移开。
只好保持相对静止的状态，盯着洛川的嘴巴。
为什么洛川突然要让我看他啊……
这也是好朋友应该要做的事情吗……
我应该要看多久啊……
他怎么还不说话啊……
虞汐的小脑瓜堆积着越来越多的混乱黑线。
哗哗——
虞汐突然感觉下巴传来了被抵压的触感。
还没等她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洛川散发着温度的手指便勾住虞汐的下巴，轻轻上抬。
两人的目光，再次对视。
“你怎么不看我的眼睛啊。”
虞汐如鲠在喉：“我……我看了。”
“你得一直看着我，不然我也没法看到你了。”洛川认真道。
洛川的眼神像一道炽热的光。
和他的大手一样，有暖暖的温度。
虞汐都快要被盯哭了。
她抿着嘴唇，含着雾蒙蒙的眼眶轻轻点头：“那我以后多去看你的眼睛，让你也能看到我。”
“你不要再生气了……”
洛川懵了。
自己只是语气严肃了点，但没有生气啊。
洛川害怕虞汐又会哭出来，只好放缓语气转移话题：“总之，以后说话的时候，要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这样，我也能看到你。”
“要是说话的时候一直低头，会越来越不自信的。”
虞汐轻轻吸着鼻子，抬起了头。
或许是动作幅度太大的缘故，她额前的空气刘海发生了些许偏移。
冬日暖阳不偏不倚地照在虞汐的脸上。
在修长睫毛的阴影衬托下，那轮茶褐色的眼眸亦如星辰大海，绽放出了忽闪忽明的晶莹鳞光。
“我记住了……”
“我以后说话的时候……看着你的眼睛……”
“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