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事件,如插曲一般,就这么过去了。
这件事是过了,但梁斯江的案子,并没这么轻而易举地揭过。
关于梁斯江的强奸案效应传回了杭城,传到了他律所。律师背负强奸罪,就算是嫌疑,问题也很大。
作为律所合作人之一,梁斯江肯定要回杭城。
何欢知道梁斯江因故回杭城的事,还是从会展负责人嘴里得知的。
负责人和梁斯江是朋友,工作聚餐的时候,对方无意间在她面前提起。
何欢眉心微蹙,问道:“你说学长律所出事了?”
负责人,“你不知道?”
梁斯江没说,她上哪知道去。
何欢工作聚餐都没结束,就给梁斯江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数秒,直至挂点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看来是真的很忙。
何欢转头给她发了条微信询问情况,等她接到梁斯江的回拨电话,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的事。
“学长,你律所现在什么情况?”
梁斯江反问:“谁跟你说的?”
何欢说了会展负责人的人名。
何欢说:“跟陈致白有关系吗?”
梁斯江温声:“都是小问题,我能解决。”
何欢重复询问:“是陈致白做的吗?”
梁斯江道:“他动不了我。”
闻言,何欢沉默了。
陈致白并没有停手,并且手还伸到杭城去了。
梁斯江继续道:“何欢,不用担心。”
何欢连对不起都无力说,与他遭遇的事相比,显得廉价又无用。
是她的错,自己不该找他帮忙,不该将他扯进这漩涡中。
何欢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在喊梁斯江,她说:“你先去忙。”
电话挂点,梁斯江的合作伙伴进了办公室。
梁斯江拿出一份协议合同书递给对方,“股权我转给你,我会退出律所。”
对方遗憾:“斯江……”
梁斯江收拾东西,“下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吃饭,不能因为我连累他们。”
合伙人,“你可以等段时间,等事情压下去就没事了。”
梁斯江笑说:“这律所我肯定是要退。”
陈致白怎么可能给他时间压下去。
从律所出来,天都黑了。
他驱车回家,夏曼也在家。
“妈,还没休息。”
夏曼上下打量他:“看来退股对你并没打击。”
梁斯江微笑:“您和爸不是一直想让我回来做事。”
夏曼问:“还打算继续喜欢?”
梁斯江说:“您看我什么时候知难而退了?”
闻言,夏曼说:“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梁斯江说:“非要唱衰我。”
夏曼回:“我是在提前让你认清事实。”
梁斯江反问:“我很差吗?”
夏曼将话题抛出去,“这话你不该问我,该去问何欢。”
爱情是很玄乎的东西。
当事人何欢,如今正在会展做收尾工作,何蓝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巴掌没落下,手腕被何欢攥住。
何蓝欣抽手还想继续,眼底浮现恶毒:“当年我就该直接把你淹死。”
何欢一把将她甩开,“很遗憾,你现在没机会了。”
何蓝欣看她的眼神如看蝼蚁:“你既然都爬了陈致白的床,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斯江?”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斯江都做不成律师。”何蓝欣沉声:“律师是他梦想,你毁了他。”
何欢闻声,愕然上脸,这消息让她惊讶,她不觉得何蓝欣会拿这事骗自己。
何蓝欣冷睨她,羞辱她:“知不知道,像你这肮脏不堪的人,就该一辈子待在泥潭,你上不了岸,你也没资格,也不配去碰明月?”
何欢掀起眼皮,回视她,淡声道:“我配不配,我心里清楚。但你不配,你显然不知道。”
这话撕开了何蓝欣维持的假象,脸瞬间阴沉下去。
她不顾何蓝欣神情多骇人,转身去请假,直接买了最近一班航班飞去杭城。
与此同时,陈致白接到陈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子开门见山:“你是怎么惹到杭城梁家的?家里生意都被牵累了。”
陈致白叼着烟,青烟迷住他眼中凉意,桀骜:“我惹事不要理由。”
老爷子裹着怒意,“与官斗,你是疯了?”
陈致白嗤声嘲讽:“我要不疯,你会让我回陈家做事?”
老爷子闻声,呼吸一滞。
“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你都给我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