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但你不会想知道他们的结果。”
季九“嗯?”了一声。
铜钱不屑地回她:“光看聊斋志异里各种与鬼怪有关的故事就知道了吧?”
季九想了想:“不对啊,我记得聂小倩就和宁采臣终成眷属了,最后还生了三个儿子。”
“她生了两个,还有一个是宁采臣后来纳的妾生的……靠!”铜钱低咒一声,“重点不是这个,那里面还人人都能看到聂小倩呢。”
季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我才问你家族里的真实案例啊。”
铜钱晃了晃,像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我没有守护灵所以没怎么关注过,只听说在我之前的那一辈,有个灵媒常年住在山里,说是有位伴侣,但从未有人真的见过。”
季九倒吸了口气:“也就是说……”
“也许依然是和聂小倩一样的传说志异,谁知道真假。”
季九有点火大:“姑祖母都能把你养在我身体里了,也不是不能……!”
话音戛然而止,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住嘴,惊魂未动地屏住了呼吸。
铜钱低低地笑起来:“看吧,为了所谓的真爱你也会这样做的,为什么还要指责我呢?”
“我绝不会。”季九压低了声音反驳,但心里确实被吓坏了。
她必须好好梳理自己的心情,绝不能因为一时着急就不择手段。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唯独伤害别人是不能被原谅的。
这之后老祖宗就没有再说话,季九也闷不作声地准备晚饭。等一切都差不多时,约翰如约回来了。
季九迎上去问道:“找到根了吗?”
约翰摇摇头,眉宇间带着抹凝重:“我打算晚上再去看看。”
季九表示明白,一边招呼他吃晚饭一边说:“我在想,根既然是为了私事才出去的,但又没有可以看望的亲人朋友,难道她去见的也是鬼吗?或者是能见到鬼的人?”
约翰动作一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他飞快地看了眼季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季九眨眨眼:“你想到可能的地方了?”
约翰应了声,加快速度解决掉晚饭,就又出门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睡前记得检查门窗,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放心,这些我都明白的。”季九拍着胸脯打包票,在约翰走之后就先将一楼的门窗统统关紧又检查了一遍。
她今天难得睡得早,一来出去玩了一趟多少有些累,二来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约翰直到她快睡着时仍没有回来,迷迷糊糊间她还在想,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今晚能不能找到根。
等季九再一次醒来,房间里仍是暗的,窗外万籁俱寂,只有微弱的虫鸣声从不知何处飘来。她其实困得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下意识想要翻个身继续睡,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
季九猛地从床上跳起,按开灯穿上拖鞋打开房门往楼下冲,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最多也就花费了五秒。
十秒之后,她已站定在客厅门口。
一楼并没有开灯,所有的窗户也都被百叶遮挡,外面的路灯只能自百叶缝隙间透入一丝一丝的微光。
但适应了黑暗之后,仅仅只在这么微弱的光线下,季九依然看清了靠坐在沙发上的那道身影。
在这样的深夜里,他的身体似乎变得清楚了一些,阴影甚至勾勒出了他发梢的弧度,以及侧脸深邃的轮廓。
季九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地靠上前。
也许约翰本来只打算在沙发上坐坐,却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的头搁在沙发背上,走近了就能一眼看到他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还有略有些单薄的嘴唇。
老人常说,嘴唇薄的人大多薄情。
可这个人又同时拥有一双深情的眼睛。被那双眼注视着,世界都像是慢了下来,甚至甘愿停住脚步,沉溺在它们的温柔中。
季九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背上,脑袋凑近那张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原来这个人也会有毫无防备的时候。
她忍不住笑起来,抱着些恶作剧的心理,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将嘴唇贴到他的唇上。依然是柔软的、带着些冰凉的触感。
她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就打算离开,谁知刚要起身,脑袋却被按住了,男人紧闭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近在咫尺的浅灰蓝渐变深邃,而深邃中又透出一抹笑意。
季九吓了一跳,心脏都要停住了:“哇!”
约翰直起身,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嘴角,才放开手,顺势摸摸她的发顶:“不要恶作剧。”
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更沙哑。季九不好意思地笑笑,绕到正面在他旁边坐下:“你这个时候回来,说明根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