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去问一下,为何让难民在此?”楚恒道。
墨玉应下,跳下马车往城门口去询问。
“关你什么事?这是知州大人吩咐的。”官差态度很是恶劣。
墨玉有些恼道:“那是我家五皇子殿下,他奉旨前来赈灾,你说关不关他事?”
“五皇子?”官差脸色微变,朝马车看了一眼,高声问道:“就是想出赈灾法子,害了无数百姓的五皇子?”
墨玉沉了脸色,正要斥责他,这时,本来半死不活坐在地上的难民一个个都爬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朝马车冲了过去,他顾不得训斥官差,赶紧跑了回去,“殿下!”
“站住,这是五皇子的马车,尔等胆敢冒犯,死罪!”护卫之首陈五朝冲上来的难民喝道。
一个难民悲愤道:“五皇子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们要报仇!”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希望,不如拉着五皇子一块死,也能给家人报仇!”
“大家伙上,杀了这个害死我们家人的罪魁祸首!”
难民一个个悲愤的叫喊着再次朝马车冲了过去。
陈五一边拔剑一边朝同伴道:“保护殿下!”
其余五人皆拔剑而起。
楚恒忙道:“不要伤人。”
陈五等人对视一眼,便只抵挡,不下杀手。
难民人多势众,陈五几个有所顾忌,放不开手脚,一时竟让难民成了气候,一部分难民围住陈五几个,一部分朝楚恒冲去,墨玉急得朝官差喊道:“快帮忙啊!”
官差却无动于衷。
墨玉又怒又急,顾不得自身安危,冲过去阻拦难民,却被难民推倒在地,狠狠踩了几脚。
“墨玉!”楚恒见墨玉受伤,着急喊道。
有两个难民已经跳上马车,伸手就去拖拽楚恒,楚恒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快速而来,一脚一个踢开了难民,护在了楚恒面前。
楚恒定眼一看,见是萧余嫣,惊道:“萧姑娘,你怎么来了?”
“臣女不放心殿下的安危,所以暗中跟了过来,殿下放心,臣女一定护你周全。”萧余嫣说罢用手中的剑打落了要爬马车的难民,然后架着马车冲向城门。
城门的官差之前视而不见,此时见马车进城却向前阻拦,萧雨嫣恼了,二话不说将两个官差打倒在地,驾着马车冲进城。
陈五等人见主子脱险赶紧也脱身出来,带着墨玉随之进了城,还把城门给关了。
难民被阻隔在外,拼命敲打着城门,陈五拧了拧眉,带着人追着主子而去。
进了城直奔知州衙门,好在他们表明身份后府衙外的官差并未阻拦,将他们请了进去。
“殿下可有受伤?”萧雨嫣紧张问。
楚恒摇头,“我无碍,墨玉,你怎么样?”
“殿下放心,奴才皮厚,不过被踩了几脚,没伤着。”墨玉道。
楚恒又看向陈五几个,他们也都摇头示意自己没受伤,楚恒这才放下心来。
“不知五皇子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这时,潮州的知州来了。
他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留着山羊胡,一双眼睛冒着精光,一看就是精明之人。
楚恒来之前已经做了功课,知道潮州的知州名叫孙槐,他扬手道:“孙大人不必多礼。”
“听闻殿下进城时遇到了难民暴动,可有受伤?”孙槐关切问。
楚恒正要出声,这时萧雨嫣抢先道:“孙槐,你可知罪?”
孙槐朝萧雨嫣看去,“这位姑娘是?”
“我家姑娘是临武候嫡女。”陈五严肃道。
孙槐脸色一变,态度比对着楚恒更恭敬了几分,“原来是候府千金,下官失礼了。”
“孙槐,你敢谋害皇子,该当何罪?”萧雨嫣喝道。
孙槐吓得忙跪了下去,“下官怎敢谋害皇子?下官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萧雨嫣怒瞪着他,“要不是你受意,那些难民怎敢在城外冒犯五殿下,城门口的官差又怎么会眼看着五殿下遇袭视而不见,待我们进城时还敢强加阻拦?”
孙槐额头直冒汗,“这、这,下官并不知情啊。”
“不知情?”楚恒淡淡扫了过去,语气不急不缓,“赈灾之法出自本皇子之手的事情并无几人知晓,而那些难民竟然在本皇子到达之前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还提前等在城外袭击本皇子,除了你这个一州父母官有上达天听的本事外,还有谁?”
“说,是谁指使你对五皇子下手的?”陈五一脚踩在孙槐背上,将人直接踩在了地上。
萧雨嫣道:“孙大人,我这几个护卫都是跟着我父亲上过战场的人,手上没个轻重,如果你不说实话,伤了大人可就不好了。”
她话音一落,孙五脚上便加重了力度。
孙槐被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