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已经后悔了。
明知道他和言夏夜之间仅剩下这微不足道的一纸婚约……
“北城,你别喝了。”
看不惯对方死气沉沉的模样,阎二伸手去夺他的酒杯,“反正你也不喜欢那个混蛋女人,离婚未尝不是件好事,再说你那个言秘书跟了你那么多年,也算挺不容易,你就和她好好过日子,忘了言夏夜。”
厉北城捏着杯子的手指加大了几分力量,醉眼朦胧的咽下最后一口烈酒,无所谓的把空杯丢给阎二拿着。
大约是真的醉了,他低低冷笑起来:“阎二,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着言夏夜的时候,对她是什么心思?”
“北城,朋友妻不可欺,这话我还是知道的。”阎二没想到他会直接把话挑明,索性很赖皮地摊了摊手:“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和言夏夜怎么说都没可能,你也别跟我计较这个。”
说完,他略有点紧张,静候着厉北城回复。
等了半天,却只等到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