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西语命人悄悄给那些名门的贵夫人传消息,隐晦的提及当初的主事人,也就是大长公主。
那些贵夫人虽然不知道背后操纵这件事情的那双躲在暗地里的手到底是谁,但也知晓,这人绝对不是三皇子一脉。
她们怕是被卷入其中,成为可以利用的棋子了。
聪明人当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这个秘密,她们希望永远都能烂在过去,不要再有人提及。
权衡利弊之下,她们自然选择了看上去是在帮助她们保守秘密的神秘人。
而那神秘人提及的长公主,确实能帮她们做到此事。
故此,便有一群人去请了大长公主。
三皇子没有分寸,大长公主还能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还能不将这件事情当回事儿吗?
“也是为了保险。”对上莫臣理的眼神,吴西语安抚的笑了一下,“所以,爱上我,你怕了吗?”
莫臣理一愣,他该怕什么?
吴西语这般心思算计,还不都是为了他?
他缓缓摇头,曲起手指,在吴西语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整天胡思乱想,倒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
吴西语一听这话,连就红了,“我还要讨好你?想多了
吧!”
莫臣理挑了下眉,伸手拉出吴西语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上拉扯。
吴西语被拽的没坐稳,要不是她反应快,手往边上划了一下,怕是要直接按在莫臣理的伤口上了。
回过神来,还心有余悸的看着莫臣理,“你疯啦!”
莫臣理身上的伤,吴西语可最是清楚不过了,她这一爪子按下去,只怕莫臣理这几天才刚刚养好那么一丁点的伤口,就要彻底裂开了。
“你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吗?”
莫臣理当然知道,但方才就算吴西语没反应过来,莫臣理也不会伤到自己。
可这辩驳的话,在对上吴西语通红的眼眶是,就彻底说不出来了,到最后,就变成了,“那个,我错了。”
吴西语却只白了莫臣理一眼,利落翻身下床,“你自己在床上躺着吧!”
其实莫臣理的伤都在上身,实在不影响走路,但是吴西语执意让他躺在床上修养,末车你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为了下床走动,就让自家娘子心里不舒坦吧。
其实他也明白,吴西语这般,不过是因为,他身上的伤,都是吴西语属意的,尽管他说了不怪,可吴西语却没有办
法完全不内疚。
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眼前就只剩下一个背影,还没开口呢,房门就在他眼前关上,最后一片衣角也在他眼前消失,没人说话,没人陪伴,他只能在床上躺着,数床纱上的白花。
而另一边,正如吴西语所料。
安国大长公主出马,荆子瑞便没有了任何一句可以推搪的理由,只能将他手上那些所谓的证据全然交了出去。
还得了一句“好自为之”的教训。
最后恭恭敬敬叫着“皇姑奶奶”,将人送到府门口,还要装孙子,“皇姑奶奶慢走,以后常来。”
话说,他在安国大长公主面前,也确实是个孙子。
大长公主最后赏给荆子瑞一个眼神,“我也老了,照顾不好你们这些小辈,但是老三啊,你要量力而为。”
眼下这件事情,他不是就搞不定了?
荆子瑞哪敢反驳,只能点头认命,将这件事情应承下来。
安国大长公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万分矜贵又端庄的上了马车。
目送大长公主离开,荆子瑞才转身要回府。
“三皇子留步。”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三皇子顿住脚步,缓缓转身,就看见楚王独自一人站在转角
处。
“楚王叔,您……”说实话,三皇子和这位楚王,其实不太对付。
他不喜欢楚王暴虐荒y的性子,更不喜欢他欺上瞒下的作风。
毕竟荆子瑞一向是将自己当成银月国未来的主宰的,作为未来的皇帝,他着实看不惯楚王这样的人。
但眼下,他在安国大长公主那里吃了瘪,手上能钳制文丞相的证据也没了,他自然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和楚王这样位高权重的异姓王为难。
“小王有些事情,想与三皇子商议,不知殿下可有空闲?”不说别的,就单单说楚王这张脸,还是让人很难拒绝的念头的。
三皇子点点头,“楚王叔请。”
三皇子府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吴西语。
她的眼线,说是遍布全城也毫不夸张,更何况还是三皇子府上和楚王这种吴西语重点监视的对象,但凡他们有个风吹草动,吴西语都能迅速知晓,更不要说眼下这两个从来交情浅淡的人凑在一起了。
“他们?”莫臣理有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