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舒沅暗叫不好,此刻自己所被抛的方向竟是悬崖!
山风在身下飒飒吹过。
身子
下方一轻再轻。
这是许久未曾经历过的失重。
她很后悔自己这次充好汉,硬要参加这个比赛。
现在要落的个无端葬身山崖的结局。
就在她合上双眼,静静等待结局这个残酷字眼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下一沉。
待她再次睁开双眼时,自己已经纹丝不动的站立在悬崖边上。
再后一步即是万丈深渊。
眼前是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
那蒙面人见着舒沅,似有话欲说,可正要开口间,但见身后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馨儿——”
树林间传来了君和的声音。
舒沅高兴的冲对面喊道:“君和,是我,我在这!”
人马一到,君和便跳下马来,急冲舒沅奔来:“馨儿,我一听说你的马出事了就过来,究竟发生了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刚才烈风像疯了一样,一直奔跑,怎么唤它它也不听,没有办法,我才……”想起刚才的场景,舒沅还有几分的惊魂未定,与君和说了一阵这才惊觉自己身上,手上早已沾满了烈风的鲜血。
惊喊一声,舒沅手一松,落下了手中的金钗。
顺着舒沅飘忽不定的眼神方向看去。
但见烈风所倒之处鲜血四溅,脖子处更是鲜血横流。
想是刚才舒沅用力过猛,一把金钗居然刺透了它的颈动脉。
此刻的烈风已经躺在地上,不停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侦查完烈风的状况后冲君和道:“禀皇上,御马应是被人下药了!”
此时,乌桓也帅众赶到,他先是俯身拭了拭地上的马血,又凑到鼻下嗅了嗅,道:“是狼花草。
”
看着乌桓渐渐凝结的眉头,舒沅也知道轻重。
狼花草是大夏民间通用的一种草药,毒药还算不上它。
它的药性便是使人至幻,再以一定的量下到马上,就是要使这马出现惊悸和幻觉。
乌桓是华夏通,知道这华夏大地天南地北的用药不足为奇。
可这用药之人也是奇特,居然能够跃过御马监的重重护卫对御马下药,如果今天不是她,那针对者就是君和。
难怪出发前烈风的情绪就已经不对,只是谁也没想到,刚刚铲除完刘如云居然还有人敢对御用马匹下手。
“难道是他?!”君和沉思片刻呢喃道,此刻,君和想到的是上官浩澜。在这个时刻最想他死的,如果不是大夏民间之人便只有他。
“仅仅令御马致幻,而没令其死亡,如此通晓大夏民间用药,又能掐准御马者驾驭的时间,此人不简单啊。”乌桓在一旁似是推测又似是回复。
“如此,那义兄看?”君和看向对方。
乌桓反而负手相笑:“义弟,照愚兄看义妹今日受惊正待压惊,不如我们先去蹴鞠场地,好好为义妹压压惊,再来谈这背后的下药之人一事,何如?”
二人相视。
君和会意一笑:“如此,甚好!”
舒沅看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互相理解又话中有话,却又因为此事因自己而起,此时此刻有些难为情发问,而逐渐镇定下来的她又想起刚刚救了自己之人,可是,左看右看也不见得人下落,心下越发的发问怪了,这小小一块树林空地,后面又是深不见底,怪石嶙峋的悬崖,那人还能藏身到哪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