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瞅了瞅,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同,于是就用餐巾纸裹了,塞进口袋里。又掏出餐巾纸擦拭刀刃,才反手把唐刀插回了背后的刀鞘里。
“吱!”陈倩他们看他这边解决了,就又把车子开了回来。
“丧尸很强?”陈倩皱着眉头问道。虽然他平时挺不靠谱的,但是关键时候脑子还是很拎得清的。
“嗯!”越九黎摘下手套扔了,用手试了试半夏额头的温度,见情况没有好转,嘴角就抿得死紧,也没有了回答陈倩问题的心情。“就选这家了。我先进去把里面清理一下,然后再开门放你们进来。小舅舅,你你是有火系异能嘛,弄点汽油,帮我把这具丧尸给烧了。”虽然那丧尸的脑袋都被他劈成两半了,但是一想到在月光下一直睁着的那对血红色的眼珠,他就觉得一阵不对劲,还是烧了比较让人安心。然后他又窜过墙头,不见了。
“好了,你去吧,知道了。”陈倩应道。下了车来让骆扬坐到驾驶座,又问徐肖要了汽油,看见那幼童的头颅和一直瞪着的血红色眼珠,不由打了个寒颤,难得老老实实地按着越九黎的话把那丧尸的头和身子都烧了,甚至连那段被越九黎砍下来的左臂也没有漏掉。
曲放则早就爬到了车顶上端着枪警戒,经过刚刚的事,他把下午杀丧尸快要形成的“丧尸不过如此”的念头又给压了下去,现在是绝对不敢掉以轻心的了。站得高看得远,就是他们对付不了的,只要开枪射击,就是对越九黎示了警了,再怎么说也总能撑到越九黎来救命。
“吱呀!”院子里的铁门开了。“开进来吧,我把这户人家都清理过了。”越九黎一面推开院门,一面冲他们着手道。早在门口等着的陈倩率先跑进了院子,骆扬也开车驶了进去,曲放直接从车顶跳下来帮陈倩一起锁好院门。
车子刚刚停下,越九黎就一把拉开车门,抄起半夏腿弯,把他横抱起来。徐肖则抱起脸盆拿着手电筒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进了屋子,越九黎把半夏放到客厅的大沙发上,重新帮他擦起了身子,注重给半夏的额头和太阳穴降温,就怕他会烧坏脑子。
“这可怎么办啊!”徐肖哭到在骆扬的怀里,虽然极力忍着眼泪,但是泪水还是不住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不管平时在工作上如何雷利风行的女性,此时她只是一个担心儿子的母亲。从丧尸爆发以来的巨大心里压力几乎要把她压垮,而如今儿子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几乎让徐肖快要崩溃了,“夏夏从小那么听话那么乖,老天是不会让他有事的!对不对,阿扬,半夏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是啊,我们的夏夏是全世界最好的孩子了,他怎么可能会有事呢!他一定会好起来的。那么孝顺的孩子,一定知道你很担心他啊,就算是为了这个,夏夏也会醒过来的!”骆扬也哽咽了,他和半夏相处的时间加起来几乎不会比徐肖少,从一开始怜悯他的身世爱惜他的性情到后来惊艳于这孩子在学医上的天赋和天才般的想象力,又兼他是孤儿出身,对徐家人难免有着移情的心思,是早就把半夏当作弟弟子侄来疼爱的,如此长时间积累的感情虽不是完全的父子之情,但这样的亲情却也是与之几乎差不离了的。
陈倩看着越九黎小心翼翼地为徐半夏降温,其中的珍视与惨痛竟有几分癫狂的神态在里头,这一刻他毫不怀疑,如果徐半夏就这样去了,越九黎还会不会活着。而他现在怕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徐半夏还没死,而自己外甥就已经走火入魔了。心中一惊,就想着如何分散他的注意力,把人拉回来,“小九,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如今这里并不安全,我们也要防范一下。你跟我们说说刚刚那个丧尸是怎么回事,我们知道了,也好有个准备。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也惊扰了半夏。”
大概是听到“半夏”二字,越九黎机械地拿毛巾擦拭着半夏的手终于慢了下来。辅修过心理学的陈医生陈倩在心里暗道一声“果然”,接着又叹一句“好险”,还没等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就听越九黎开口道,“我看到那具小孩丧尸捧着院子里那具女尸的脑袋吸食了半天的脑浆,然后又乘着其中那具年老的男丧尸不备把它的后脑勺打碎了,从里面掏出晶核塞进嘴里……啊!晶核!晶核!你们手里有晶核吗?快拿出来!我刚刚居然没有想到!晶核能让丧尸进化,那人呢?!它里面一定是蕴含这某种能量……阿夏不明不白就这样了,是不是因为……对了,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越九黎说着说着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手里的毛巾也扔了,状若疯癫地踱步,独自一人挥舞着手臂描述着他的推测。
“很有可能!”骆扬想了想居然也赞同越九黎的说法,丧尸初步出现的时候他就在医院里,也接触过这些病人的几乎各种症状,而半夏的情况不在这任何一种症状其中。刚刚徐肖也为半夏做了检查,发现他身上就是连油皮也没有擦破,更遑论被丧尸咬伤或是抓伤了。既不是感染也不是受伤,那么进化的可能性就占了很大的比例。丧尸能进化,难道人就不能吗?自己徐肖陈倩曲放,他们四个人不就进化出异能了吗?虽然不强大,但至少是异能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