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袭来的困意,不自觉的往后倒。 在她倒地的前一秒,一双有力的手温柔的扶住了她。 - “嗯?”姜言醒来时,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皎白的月光从窗户外一点一点照进屋里。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思绪有片刻的停顿,分不清今夕何夕。 这是在哪里?这个房间的窗户位置和自己的出租屋完全不同。 她坐起来掀开了被子,猛烈的眩晕感让她短促的叫出了声。 可能是动静太大,屋外有脚步声传来。 随着房门被打开,客厅的光线照射进来,姜言不太适应的眯了眯眼睛,目光正好和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对上。 徐宴笑了笑:“醒了?那我开灯了。” 打开房间的灯,姜言这才看清他。 他穿着一身长袖长裤的黑色睡衣,端着水杯走到她身旁,语气温柔:“喝点蜂蜜水。” 姜言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接过水杯,却并没有喝,只是把水杯放在床头柜旁,因为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她需要知道。 她迟疑着问:“这里是?” 徐宴:“我家。” “啊?” “我怕你半夜吐了没人照顾,所以把你带来我家了。”怕她不放心,徐宴又补充了句,“你睡的这间是客房,平时都是空着的。” “哦。”姜言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睡了多久?”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徐宴看了眼手表,总结道,“你睡了快四个小时。” 姜言皱了皱眉头,发觉睡着前的记忆是碎片化的,断断续续的无法连贯。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缺失,像是遗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 她今天晚上先是约他去了酒吧,她到酒吧里以后点了两杯酒,嫌那两杯酒的度数低,她就又点了两杯高度数的,然后徐宴就来了…… 然后呢?徐宴来了之后呢? 姜言垂着眼,伸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姜言若有所思的样子,徐宴面不改色的说:“你今晚是想回家,还是——” 姜言的思绪被打断,她懵懂的抬起头问:“还是什么?” “还是在我家睡?” 姜言有点窘迫:“回家回家,我回家。” 徐宴唇边翘起弧度:“那把蜂蜜水喝了,我送你回去。” 姜言点点头,乖乖端起蜂蜜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喝水的时候,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徐宴,却发现徐宴非常坦荡的……一直在看着她。 好几次都是这样,反倒是她先不好意思起来,鸵鸟般低下头躲避着他的注视。 喝完蜂蜜水,姜言觉得胃里舒服了不少。 “我换身衣服,”徐宴说,“你稍微等我下。” 姜言点点头,在徐宴去了卧室之后,才穿起拖鞋,走进客厅,打量起他的家。 这是姜言第一次来徐宴的家。 他的家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地板砖是瓷白色,客厅的电视柜是黑色,就连墙顶的灯都是方方正正的形状,散发着柔和的暖光。 装修风格一如他这个人一样:简单,清冷,规整。 电视柜上放着相框吸引了姜言的视线。 姜言凑近看了看,竟然是她毕业那天和徐宴的合照。照片里自己正出神的看向他,整个人呆愣的毫无表情管理可言,他倒是搂着她的肩笑的很好看。 不知何时被他洗了出来,还装上了相框放在家里。 “走吧” 姜言听到徐宴的声音,转过身时手里还拿着相框。 徐宴看到这一幕,并没有解释任何,只是从容的问了句:“是不是挺好看的。” 姜言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好看,到底是说谁好看,只能默默点点头,把相框放回原处。 回家的路上,姜言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第一次对自己这不争气的脑子有了非常强烈的恼意。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高三做数学题怎么都解不出来时。 一路上姜言都在跟自己怄气,徐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直到下车前,姜言才听到徐宴说。 “还是想不起来吗?” 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姜言问,“什么事?” 徐宴笑:“行,没事。”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