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唾沫,顶着众目睽睽,他点了点头:“是,这些是汪副厂长原话。”
夏小晚一笑:“一个人喝醉后不管是说的真话,还是胡话,总得脑子里面这么想过,才会说出来。
况且这番话,逻辑清晰,可不像是醉酒之人胡说八道。
那么,只能是汪副厂长本人这么想过。”
“是误会!”汪副厂长满头大汗,极力争辩,“我之前有误会,你们也知道,后来才搞清楚是咋回事。那回吃饭,我就是误会了,才会酒后胡说!”
夏小晚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是吗?王队长说了,他和汪副厂长你吃饭,是在六月二十一。
如果我没记错,那时候,你可是已经见过陶书记,知道这养猪厂是我本人想的主意,出的方案,得到了陶书记的首肯,定下来要在我们村子建设的。
你怎么会还会有误会?”
刹那间,汪副厂长脸色猛然一白。
人群里,彭红旗率先反应过来,猛然高声道:“他就是故意的,跟别的村子诬蔑咱们,还诬蔑杨厂长,就是挑拨咱们关系,扰乱咱们办厂!”
“就是这样!”向来不管村里事的知青们,脑子可是最清晰的。
先前几个村子之间的事情,他们不好插嘴,事关夏小晚和办厂的事儿,他们可是能管一管的。
当即一起叫嚷起来。
“汪副厂长故意跟别人挑拨咱们村子之间的群众关系!”
“他就是阻挠咱们村进步,阻挠群众发展!”
知青们一叫嚷,原本就看出真相的村民们越加愤怒不说,一些脑子还稀里糊涂的村民们也跟着清醒了。
众人顿时纷纷挥舞着拳头,口中齐声叫嚷,“汪副厂长是坏分子!打倒他!”
“打倒坏分子!打倒坏分子!”
口号声洪亮而有力,如同惊雷,震撼人心。
一旁还没被压走的黑溪村众人看到这场面,隐隐有些后怕。
若是这回没有拿枪来,只怕他们会被群殴吧?
他们下意识的往押着自己的公安们身边靠拢。
就在这时,一群姗姗来迟的公社干部到了粉坊大院门口,也被震撼的愣在原地,一时间不明所以,不敢乱动。
还不等他们找人问是咋回事,就听到前面一道清脆的少女声音如同闪电击穿云霄,“停!”
原本沸腾的村民们顿时齐刷刷停下。
热闹激昂的场面瞬间静的落针可闻。
门口一众干部个个惊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啥情况?没听说来了什么厉害的女干部啊?
什么人?能瞬间叫停这些激愤的村民?!
要知道这些没文化又不讲理的泥腿子恼火起来,就是公安的话都不一定好使!
他们好奇而敬畏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就见到夏小晚站在前方,背着双手,“大伙儿先别急,事情还没问完。还有一个人,也是挑拨咱们村子之间友好关系的一把好手。
你说是不是,苏爱国同志?”
苏爱国原本就心虚,听到夏小晚这么一问,顿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众人一片惊呼。
就连彭大队长也站了起来:“怎么突然就晕了?老张头,你快来看看……”
“不用。”夏小晚摆了摆手,随即有默契的和老神在在坐在原位上的陶书记对视了一眼,“我就会医术,救个晕倒的人,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