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昆急忙应道:“好的好的,那就麻烦老弟了。对了,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带弟妹出来。”
“下回,下回一定。”
两人笑着笑着,又推杯换盏起来。
……
临近午夜,酒局终于结束,何飞腾面色通红,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包间,头也不回地挥手:“哥,谢谢请客啊。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聚。”
“好嘞,慢走了!”吕昆笑道,声音爽朗。
啪嗒一声!
随着包间的门关上,吕昆瞬间换了一副表情,猛地一拍桌面:“他妈的,狗眼看人低的小白脸,摆着那脸色给谁看呢,不就是傍上了个富婆吗?有什么好嚣张。”
骂骂咧咧了好几句,心中憋着的情绪发泄完后,他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透过玻璃直视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城别墅区。
何飞腾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门口,打开家门,顿时,明亮而暖黄的灯光从里面散发出来,把他整个人照亮。
哪怕他出了门,家里依旧是灯火通明,每一处灯光都打开,没有半点阴暗的地方。
家里装修华丽,金碧辉煌,光彩夺目,家具几乎全是红木,扑面而来的独属于财富的气息,让人一时间都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每看到这些,何飞腾就会有种发自内心的满足与悸动,他走进屋内,直接倒在红木沙发上来了一个葛优躺,表情安逸无比。
但这种安逸仅仅持续了片刻,他眉头忽然一皱,想起来什么,喃喃自语:“差点忘记了,酒可真误事……”
随后,他右手捂住心脏处,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好似在坐着什么心理准备的,待到醉意散去,稍微清醒一点后,他才猛然摇摇头,向别墅的楼上走去。
按理说,别墅里面都是有中央空调,室温是基本不变的,但奇怪的是,越往别墅上走,温度却越在往下降。
上了二楼,何飞腾手臂开始出现细密的鸡皮疙瘩,到了三楼则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而在顶楼后,身体都不自在地打冷颤,更诡异的是这种冷,不仅仅是周围环境的冷,还带着从体内爆发出来的阴寒。
它从心脏处一点点蔓延出来,爬遍全身,仿佛要把整个人都冻结。
“越来越冷了,
她是在逐渐醒过来了吗?”
何飞腾向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那房间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大红的囍字,应该是一间婚房,只是一所婚房设在顶楼的尽头就有些奇怪了。
没有太多犹豫,何飞腾打开了房门。刹那间,一股阴冷从中汹涌而出,何飞腾的刘海都被风吹得飞起,视线转向房间内
里面没有开灯,只点着几根红烛,环境幽暗,陈设也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床上披着罗帐,墙上贴着好几个囍字,全都是大红色的,看似喜庆,但此刻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柜子看起来年头很久了,表面底漆掉落,斑驳不已,上面刻着的字依稀可见,是一个“張”字,应该是所有者的姓氏。
柜子被何飞腾打开,里面有一张大红的纸,上面写着两个黑色大字——“婚书”。
打开婚书,首先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女人的黑白照片,女人穿着一身古典的旗袍,身材妖娆,面容不甚清晰,相纸泛黄,想来存放的时间已久。
照片之下是一行行密密麻麻的细小黑字,大致写的是该女子的生平,她名叫邵雅婷,出生于民国三年,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体弱多病,新婚之夜时因心脏病复发而亡,享年十九岁。
在此之下,便是订婚人几个大字,在女方一栏写的自然是邵雅婷的名字,而男方那一栏赫然写着“何飞腾”三字。
其他字都是用毛笔书写的繁体,唯独“何飞腾”三字是用钢笔写的简体,混在其中,十分的突兀与显眼。
显然,这是一份冥婚的婚书。
但更诡异的是,除了婚书内容之外,纸面上却写着一个扎眼的红色大字——“狗”。
何飞腾看到这个“狗”字,脸色颇为凝重,而在他的身后,影子正在悄然变化着,一点点变成一个身材动人的女子模样。
“提出的要求越来越严苛了,从之前的老鼠,到鸟,再到猫,现在到狗,真都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啊。”他喃喃自语,思考着什么,拳头蓦地攥紧,似乎还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随后,他把婚书放回柜子里,头也不回地往房间外走去,期间影子也缓缓恢复正常,只是在他关门的那一刻,最深的阴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别墅区外围。
何飞腾走在路上,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
,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亮的吓人,一直往路边周围瞄,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路边的一处草丛微微动了一下,一团黑影从中冲了出来,何飞腾定睛看去,待到看清那黑影是一只流浪狗后,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