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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的请帖没有送到青云巷?你们二人请回吧。”
顾危面带微笑,拍拍手,端着棕红漆盘的女使走上前。
漆盘之上是个圆形的物样,其上盖着红色锦布,瞧不出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左不过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督不请自来谢世子莫怪,念在你是谢南栀曾经兄长的份上,本督的这份薄礼定然是不能少的。”
也不管谢辞舟如何气急跳墙,顾危与谢南栀二人熟视无睹,径直往府内走去。
门口厮吏面面相窥,谁也不敢阻拦,只得放二人进到正堂。
堂内一众宾客已等候多时,见到顾危莅临纷纷瞪眼咋舌。
“他他怎么来了?”
“这宴席,咱是吃还是不吃啊?”
交谈接耳中,谢淮与谢辞舟同时赶到。
“顾督主上门讨酒吃怎么也不打发人说一声,谢某也好提前多备副碗筷。”
谢淮说得咬牙切齿,话中带了逐客之意。
顾危依旧笑容满面,“本督知道谢国公府肚量小,不欢迎人,所以本督也不自讨没趣,非要恬着脸讨席吃。看在谢南栀的面上,本督大发慈悲给你们送份薄礼,聊表心意。”
一声清脆的响指,女使掀开漆盘上的锦布,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赫然显现。
席间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喝了酒,吃了下酒菜的立时蹲在一旁呕吐不止。
谢南栀双目张大,有点吃惊,还有点儿匪夷所思。
这头,不是那晚闯进梅园的夜行男吗?和谢国公府有何关系?
谢淮讶然更甚,死死盯着未瞑目的头颅说不出一句话。
“谢国公好好瞧瞧,你可还记得这人?”
顾危的声音在耳边回旋,谢淮怔愣没有一丝回应。
“爹,他是?”谢辞舟茫然。
“他是你的手下。”顾危敛神,笑容戛然而止,“本督抓捕晋王时发现其私自养了一队精锐,而这批精锐悉数出自你谢淮之手。”
谢淮身为将军,手里有几队兵马再正常不过。
可谢淮的兵却成了千里之外晋王的人,此事若让一贯忌惮晋王的临帝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谢淮失了血色,顾危的嘴角又噙上微笑。
“看完了本督的贺礼,不妨看看谢南栀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