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幼稚啊。”方晚玉将桂花糖放入口腔中间,慢慢的品味其中的味道。
“好好吃,极乐坊买的吗?”方晚玉的嘴巴先前受了伤,总是感觉苦苦的,亏得这两天闻琮给她带来的糖,要不然还没疼死就被苦了。
命已经够苦了,嘴巴可不能再苦。
吃完了糖,方晚玉还想再吃,被闻琮拒绝了,还是那套吃多糖容易烂牙的说辞。
“我漱口,你再给我一颗。”
“没了。”
方晚玉往他胸口瞟去,似乎不信。
闻琮干脆大方敞开衣领给她看,结实有力的胸膛亮瞎了方晚玉的眼。
“看吧,是不是没有了。”
方晚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你突然秀什么肌肉啊,我两个哥都有,我看多了,没意思。”
方文海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一会说什么糖,一会说什么肌肉。
他听不懂什么肌肉,但方晚玉说两个哥都有,还能是什么!
他不顾及孩子在做什么,打开帘子走进来,只见闻琮胸口大敞,方晚玉的脸还和他对着。
他收回那句闻琮是正人君子的话!
方文海此刻顾不上救命恩人,随手抄起摆在门口的扫帚,扬手要往闻琮身上打。
“诶,伯父,误会误会啊。”闻琮不怕他,但好歹是方晚玉的爹,以后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又是在方晚玉面前,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
“误会?我三番四次看见你对我闺女做出如此下流之事,别以为救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大不了我的命赔给你,但你要对她做什么还得经过我这关!”
“啪!”扫帚落在了闻琮后背上。
“真是误会,不信你问方晚玉。”闻琮起身推开他,慌忙逃窜。
“他就是想轻薄我。”方晚玉挑眉,“阿爹,揍他。”
闻琮无法反驳,又有方晚玉的胡话,方文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打去。
闻琮严重怀疑方文海的敲打多多少少带了私人恩怨。
他直往门口而去,再装面子功夫,方文海真会把自己往死里揍,不是开玩笑的。
方文海一路追到山脚下才罢休,骂骂咧咧地回到家,对方晚玉一顿训斥。
“他就是个登徒浪荡子,你不许再和他搅和在一起。”
“我没搅和啊,是你们让他进来的,我还奇怪为什么喂药上药都是他呢。”
除了腹部比较隐私的地方是李秋华上,脸上和手臂小腿都是闻琮在帮她,方晚玉百思不得其解,却又很好找到答案。
肯定是闻琮用了什么骗术骗了李秋华。
方晚玉这样一说,方文海不开腔了,显然这件事和李秋华逃不了干系。
“不管你阿娘说什么,总之你以后离他远点就行了。”
即使方文海放出了狠话,但闻琮该如何还是如何,像是认定了李秋华会与他站在一道似的。
光明正大的进入她的屋子,理直气壮地给她上药,不多不少的两颗糖。
几日过去,方晚玉的伤口好得七七八八了。
她在院子里小跑了会,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跑久了会有点酸胀,但问题不大。
明日就是八月节了,狗没买到,饭馆没定,伤也没好透,可真糟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秋华突然说八月节去极乐坊找个地方吃饭,顺便逛花市。
“当真?”方晚玉激动地无以言表,“上次我说去极乐坊找个好吃的地儿,你还不同意呢。”
刚一说完方晚玉就知道了,李秋华是为了她才会同意下山吃饭的。
“上次是上次,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嘛。”李秋华捏了捏她的脸,“明儿人多,得早点去,想吃什么尽管说,阿娘给钱。”
“阿娘真好,我想吃好多好吃的。”方晚玉的钱袋子被抢了还没着落,如今穷人一个,“我没钱了,阿娘,给我两个铜板买糖吃。”
李秋华宠溺地摸着她的脑袋,“要多少?”
“要五个铜板。”
李秋华给了她一两银子,方晚玉一个劲地对她撒娇,“阿娘真好,最喜欢阿娘了。”
李秋华觉得方晚玉伤了一次,变得更加地粘人了。
实际方晚玉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便是问家里要钱了。
小时候家里不富裕,但是又想吃零食,每次一毛两毛地去问老妈要钱,她每次都会给自己五毛以上。
这种感觉让她回到了小时候,要不是李秋华和老妈长得不一样,她都觉得她们俩的灵魂是同一个人。
不过灵魂不一样也没关系,天底下的母爱都一样,不是吗?
八月节到了,她穿了新衣服,还有方文海送她的禁步,初阳照在方晚玉的身上,衬得她光照夺人。
头饰还是没有,但是李秋华去给她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