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不一会儿,便有身穿铠甲之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迈着稳健步伐靠近:“将主,怎么样?”
“真是谨慎之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不过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兴趣,尤其是那女子,身上应该带着不该带的东西!”
“不该带的东西,您是指?”
“当年燕北城首任城主建立燕北城时,亲手雕刻了一块身份铭牌,作为自己城主身份的象征,鲜有人知的是,这块城主令上有特殊的香味,因为很淡,一般人难以觉察,方才我从那女子身上闻到了一模一样的味道,这城主令,说不好就在她身上,谁若是能夺回来,也算是为燕北城立下了大功。”
话到最后,明显是在点这暗军之人。
后者也是心神领会,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双眼散发着精光,笃定道:“将主请放心,属下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城主令夺回!”
“对了,这摄政王跟这身带城主令的女子应该是冲着那残页来的,派人在城主府加派人手,倘若有可疑之人强闯入府,且阻拦不及,便直接当此人的面将残页烧毁!!呵呵……想想那摄政王在看到残页烧毁时的表情,都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属下亦然!”
……
一段时间后,两人回到客栈,云舒身子一软,躺在了床上,虽然逛得不是很久,却也有些乏了。
很快,一张脸便在面前放大,她定睛一看,墨景澜正俯视着自己。
她表情微变,下意识坐起身来,紧接着便是与墨景澜额头碰撞在一起,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闷哼。
“着急忙慌作甚?”
云舒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揉头的手自始至终都没移开,声音带着些许小哀怨:“还不是阿澜忽然出现,吓到我了?现在也转够了,回来了,也累了困了,该休息了。”
“嗯。”他轻颔首,却仍旧站在床前,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云舒便一直看着他:“阿澜还不休?”
“等小蝴蝶给本王腾位置。”
“我?给你腾位置?”她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床,虽然睡两个人也是勉强可以的,但……绝对不行,今日下午做的那件事是特殊情况,可不代表她是同意了要跟他同床共枕的。”
云舒当即指向不远处的地铺,一脸认真道:“喏,阿澜是不是忘了,你的床在那儿,这张床说好是给我睡得。”
他幽深的眸中带着两分蛊惑,“这等阴寒的天气,小蝴蝶确定是要本王睡在地上?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咱们阿澜还需要同情心嘛?”云舒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之前阿澜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自己以前在边关天寒地冻也照样要吃苦带兵,这种小冷小寒对阿澜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难道阿澜说话不算数,是可以任意变卦的?”
墨景澜:“……”
他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把那些话说给她听?
现在想收回来都没理由。
总让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云舒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阿澜也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很自然的躺下盖被子,闭眼睡觉。
好一会儿过去,仍旧没听到墨景澜离开的脚步声,云舒将杏眸睁开一条缝隙看了看,却又是瞧见了一张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她这下彻底绷不住了,瞪大眼睛,“阿澜?”
“本王还以为,小蝴蝶是沾床便能睡着,原来也是难眠,不过倒也无碍,本王陪你。”
说完,面不改色的撩开云舒的被子,便躺了进来。
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云舒用眼神询问:你问过我意见吗?
墨景澜同样用眼神回答:没拒绝就是默许。
云舒:“……”
她怎么瞧着来燕北城之后,阿澜的状态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
或者应该说……是越来越放得开了,甚至相处下来,都让她没了之前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睡吧。”他轻声道。
云舒没说话,却是在盯着他看。
这么大一个男人跟她躺一起,能很快睡着才会显得很奇怪吧?
见她仍旧睁着双眸,墨景澜索性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如何,答应过的,在成婚之前,绝不碰你。夜里天冷,给你暖床,小蝴蝶可有意见?”
云舒这才把双眸闭上,闷在他怀中,轻回了句:“暖床,自是没意见。”
“那就好。”他猩红的唇角轻轻勾起,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两人都睡了个好觉。
但城主府那边,却是一阵热闹。
红衣将主回到城主府之后便调动了暗军大量暗军集合。
他站在暗军众人跟前,脸上早就没有先前面对云舒两人时的笑容,反而是满脸的阴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