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懒得见这种宵小之徒。”盛长裕说。
程柏升则说:“闻梁予有点能耐。我这几年不停派人去伦敦,他居然没有留下半张照片。‘闻梁予’被烧死后,学籍也无故被盗。”
“鸡鸣狗盗,不堪入目。”盛长裕说。
他们俩慢慢吃饭。
片刻后,副官又进来,叩靴行礼:“太子爷没来华安饭店,而是去了对面的六国饭店。”
“六国饭店住了谁?”盛长裕问。
程柏升:“没听说有大人物。若是有了大人物,六国饭店就该戒严了。”
盛长裕:“盯着就行。”
程柏升:“我叫人去打听一下。”
一顿饭吃完,两人各自上楼休息。
盛长裕房间的阳台,正对着街道,可以俯瞰整条街的霓虹。
他静静站在那里抽烟,心思放空,并没有什么念头。
对面六国饭店的招牌,他看得一清二楚,好几个房间没有拉窗帘,能瞧见人影走动。
阳台很冷,没有风,但寒流刺骨,他面颊很快冻得没了知觉。
盛长裕抽完了一根烟,回房去了。
与此同时,宁祯走到了六国饭店的门口,送闻太子爷出来。
“……住在这里不安全的话,可以住我家。或者我的私宅。”闻梁予对宁祯说。
他用的是闻蔚年的声音。
宁祯表情淡淡:“不必麻烦。你是我前未婚夫的哥哥,得避嫌。”
闻梁予唇角微微一翘,笑容灼灼。这不是闻蔚年的笑,而是他自己。
“还记得?”
“我在欧洲三年,无数次去圣保罗大教堂。”宁祯眸色里添了一抹忧郁,“死去的人,无法追回。”
闻梁予表情一敛,笑意全部收起:“我以为你忘记了。”
“怎会忘记?初恋,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约定了终身。”宁祯深吸一口气。
闻梁予:“……那个小孩,他是谁?”
他们吃饭、聊天的时候,乳娘抱着孩子坐在隔壁桌。圆圆好几次喊“妈”,宁祯特意走过去安抚,闻梁予都听到了。
他这会儿才问。
“他叫孟恒,孟昕良的儿子。”宁祯笑了笑,“你意外吗?”
闻梁予面无表情,情绪一瞬间深压了下去:“有点意外。不过,也不算很意外,得到你本就很容易。”
“的确。不过,你没得到过。在你这里,还是挺难的。我知道你爱慕我,在邮轮上的时候。可我只爱你弟弟。”宁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