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蕊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不但偷看了那个什么,还跟着鸭梨一起挖了夜明珠。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王妃的眼珠子。
鸭梨嘿嘿笑着,从背包里掏了四五颗扔给了她,“回头黑市上一出手,你都不用再去接官府的案子了,甚至还能给自己攒点嫁妆。”
楚蕊那心就跟着一哆嗦。
景小鱼放下书,给她倒了杯茶,“余六是安嬷嬷出面谈下的,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
“你怎么知道?”
“我还没自恋到认为王妃会喜欢我,别说现在,就是五年前,我在王妃的眼里,也是不应该存在的。五年前,我并不打算长居安阳,故而她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她不该把手,放在外公的身上……”
楚蕊愣了一下。
“外公中了毒,慢性的,剧毒。”
楚蕊那脸瞬间变的苍白,“这……这……这怎么可能,王府若没有了祖父……能解吗?”
她年龄虽小,可她并不傻。
王府中,为着世子之位,明争暗斗的戏码并不少,只是,从来都没有她们这房什么事,毕竟,她父亲只是一介庶子,还是王妃最恨的。
如果,王爷不在了,楚蕊想,王妃第一个应该就会将她们这一房给灭了吧!
景小鱼轻笑一声,“你说呢?”
“我……”
“不想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就别再做缩头乌龟。”
说完,景小鱼就下了逐客令。
楚蕊的亲祖母,曾经是王妃的陪嫁婢女,后来,被王爷抬成了姨娘,至今她都活的好好的没被王妃迫害,景小鱼相信,她的手里一定握着王妃不可告人的把柄,不然,王妃怎么会放过她?
这一夜,楚蕊心绪不宁。
而这一夜,王妃近身嬷嬷私会男人一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
丢人!
故而一大早,定亲王府这一行人,匆匆地回了安阳城。
王妃按着突突直跳的脑袋,当真想把身前那老嬷嬷给砍死。
安嬷嬷身子抖的跟筛糠似的,声泪俱下,“老奴该死,王妃,救您放老奴一条贱命吧!”
活了几十年,到老被人捉在床上,这脸都丢回姥姥家了。
王妃恶狠狠地瞪着她,“滚!”
安嬷嬷连滚带爬,至少保下了一命。
才离开福安堂,就看到了景小鱼。
安嬷嬷简直恨死她了。
景小鱼露出畜生无害的笑容,“嬷嬷,年龄大了那方面要适度,如此过度,伤身!不知,可需要我给你配点良药?”
安嬷嬷胸中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却压着嗓子,“奴婢不知郡主在说什么!”
景小鱼,“啧!干嘛装糊涂呢?毕竟那余六都嚎了一天了,他嘴里骂出来的话,您还真的就装聋听不到吗?”
安嬷嬷身子一僵,老不死的,桔子皮,什么什么……瞬间传入耳中。
安嬷嬷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扭身走了。
看着她步伐坚定地,何娘细声说道,“如此,余家人的仇,将全部撒在王妃这一支上。王妃也将忙的无暇再来算计您!”
景小鱼擒着抹冷笑,“以前我只是不想陪她们玩罢了!”
——
柴房里,余六被五花大绑,嘴里更塞着厚厚的棉布。
那药折磨的他快要疯了,整个身体像要炸了一样,可偏偏他的脑子又十分的清醒。
高门大院中的肮脏事,他见的太多了,这种毁人清白的,也不是第一次做,只是没想到,这次碰上个硬茬的。
可恨就恨在那该死的嬷嬷没讲实话!
说什么只要服下可解百毒的丹药,那草包女人就拿他毫无办法,也就变成了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那还不任他搓圆捏扁了?
是不是手无傅鸡之力他真不知道,但她绝对不是一个草包!
正在这时,柴房的门被踹开,安嬷嬷握着匕首冲了进来,瞪着一双虎目,“贱人,去死吧!”
余六就这么被捅死了。
回过神来的安嬷嬷扔掉手中的匕首,吓的哇哇直叫。
结果,王府嬷嬷杀了人,压都压不住地传了出去。
更不知道哪个腿快的,还给报了官。
王妃:造孽啊!
——
楚蕊跑到了梦雨轩,“你做的?”
景小鱼扫了她一眼,“我初来乍到,哪有什么人脉,就算是想做,也有点难啊!”
话是这个话,可是楚蕊根本不相信。
景小鱼往帘后扫了一眼,“真的不是我做的。”
楚蕊一个箭步冲过去,“谁?”
就把帘后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给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