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与她的男伴如出一辙。
众人纷纷沉默着点头。
叫青青的女子怯生生开口:“我、我还是没听明白……”
亓忧柔声解释:“你若是方才抽到‘善’,待会就直接说出身份就好;若是抽到‘恶’,切记要说谎。”
青青似懂非懂点点头,迟疑片刻,迎着亓忧温和的目光,终于支支吾吾道:“姑娘,我与红红都没上过学堂,不识字……”
亓忧怔了怔,心生几分同情,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一笔一画写下“善”与“恶”二字,教她们二人看清楚了。
她们认真记了,又反复同亓忧道谢,青青眼里还泛起了泪花,让亓忧实在有些难为情。
这一幕,加上亓忧之前的种种表现,落在有心人眼里,各有各的想法。
有人觉得亓忧善良仗义,也有人觉得她爱管闲事、圣母心肠,还有人对她又恨又怕、却敢怒不敢言,譬如张魁。
张魁深知众人对他的嫌恶,只是默默听着,不敢插话,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怒了亓忧和天笑这两个祖宗。
天笑同样一言不发。他闭眼端坐着,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那副对生死毫不在意的模样。
“那为何不这样?”一片沉寂中,红红灵机一动,突然提议道,“待会善人都说‘我是善人’,恶人都说‘我不是恶人’,不就能够一下区分开了吗?”
“这个办法好!谁要是不这么说,就是想要隐藏身份的叛徒!”
余亭亭眼前一亮,兴奋地应和道。
她求证般地看向亓忧,似乎只有等亓忧也肯定这个方案,她才敢确信。
亓忧迎着她的目光点点头。
的确,这办法看似简单粗暴,却是最为直接有效的。
她方才倒是把问题想复杂了。
众人都反应过来,望向红红的目光里满是感激,俨然把她当作了救星。
“很不错的主意,可惜,”假寐的鹦鹉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慢条斯理道,“还有一条规则本该在游戏开始前最后一刻才说,既然你们已经想到了,我就提前告知各位。”
“什么规则?”
亓忧心知不妙,眉间微蹙,抿唇问道。
“禁止重复前面人说过的话。”
如此一来,刚才红红提出的对策就完全无法实施了。
众人脸上的兴奋和轻松一扫而空,再度陷入颓然。
“你们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讨论。”
鹦鹉拍拍翅膀绕着房梁飞舞,觉得自己格外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