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有人翻进屋,床上的林清也指尖动了动,静候那人走近。
金九站在床边,半蹲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云为衫那个叛徒没了孩子,你怎么想?”
“你做的?”
床上的人没动,声音清清冷冷传来。
“那自然,你不是说过花淡影的香气是孕妇大忌”
“呵,叛徒,当杀”
金九半蹲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金九捏着那朵小红花,花粉尽数飘落他指尖
“我中毒的话,你会救我吗?”
林清也从床上坐起,她的脸隐匿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可金九却无端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寒鸦玖,你嫌命太长?”
金九将花捏碎,无声叹气,翻身离去。
第二日,宫远徵便在宫尚角与宫子羽的目光中踏上了后山的路。
宫尚角脸上淡漠冷冽,思绪万千。
宫子羽突然叫住他
“哥”
宫子羽甚少这么叫他。
“我真的能坐稳这执刃之位吗?”
宫尚角无言,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认同。
执刃之位是谁不重要,只要宫门能安好,那边是最重要的,宫尚角心里只有宫门。
可那封小镇的信,却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
……
金繁守着宫紫商一天一夜,他眼下乌青,双眼满是红血丝,却没有一点想把宫紫商的手松开。
“金繁,是你吗,你没走!”宫紫商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欣喜,接着撕扯到头上的伤口,又痛得呲牙咧嘴。
“金繁,人家好痛啊,快给人家吹吹。”
金繁紧张得想要去找大夫,却又被她拉住。
“金繁,你别走了好不好!”
宫紫商一脸认真的望向金繁,眼中汹涌的爱意让金繁一时愣在原地。
“大小姐,我……”
宫紫商那日听说金繁想要离开宫门,心中有一块最重要的地方好似正在被剥离,她只想快点见到金繁,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多么爱他。
“金繁,我喜欢你”
宫紫商紧握他的手紧紧贴近自己胸口的位置。
“我心中有你”
密密麻麻的触感袭来,金繁快要沦陷在她汹涌的爱意里,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她应该值得更好的人。
金繁狠心抽回手
“对不起,大小姐”
宫紫商眼神有些受伤,语气也带了几分失落
“金繁,你不喜欢我吗?”
“我……”
没等金繁想好怎么拒绝她,宫紫商却又抱住他的手
“我可不管,你在这里陪了我那么久,你要对我负责!”
金繁再没勇气推开她,只得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眼神中却带着些许的温柔。
……
宫尚角甚少到徵宫,他直奔医馆而来。
林清也正认真侍弄着那株白术,她早就听到了宫尚角的脚步声,可她却装作一副不知晓的模样。
在暗处的金九静静的观望。
“林小姐”
林清也这才回过头来,对他行了礼。
宫尚角直接将那株在羽宫发现的红花放到她面前
“林小姐可认得?”
林清也闻到那股淡淡的花香,便知道这是金九在羽宫放的花淡影。
“不认得,这花,生的有些怪异,真是鲜艳。”
林清也一副新奇的模样并不能打消他心底的怀疑,他相信远徵弟弟。
“林小姐可闻到什么香气?”宫尚角静静的观察她的神色变化。
他靠近林清也闻不到任何香气,可远徵弟弟却说他每次靠近林清也只要一闻到香气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她。
这有古怪。
林清也在空气中闻了闻,有些疑惑的摇摇头。
宫尚角眼睛微眯,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白术上,徵宫的草药一般都由远徵弟弟来管,什么时候她也可以插手了?
林清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浅笑着解释道
“这是徵公子遗弃的草药,我见丢了可惜,便向徵公子问来养着,打发时间。”
看着她认真侍弄草药的模样,宫尚角心里却突然想,若她也懂药理,那月宫的试言草或许对她根本就没用,她说的都是假话。
宫尚角身上的冷气越来越重,林清也却好像没发现般,认真的侍弄着草药。
宫尚角派人再去云溪查了查,还真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据说,林家大小姐曾在十岁时偷跑出来,后消失了三个多月才找回,林家顾及姑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