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也没好到哪去,神志已经不清晰了,一脸傻笑,摆着手说道:“不喝了!喝得月亮都出来了!我还得回家!”
那艺伎躺在赵普怀里,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眯着眼说着醉话:“霍公子,我怎么觉着那是太阳……”
霍广望向那灿烂的金红色,才发觉天已经亮了,想要站起身来,却又跌倒了回来,呢喃道:“真奇怪……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
“哈哈……”赵普打了个酒嗝,大笑道:“霍兄定是醉了……连西边都找不着了……”
……
张太医在吏部衙门前晃荡着,突然见到了一个同样鬼鬼祟祟的跛脚老头。
那老头胸前有一块木板,用一根绳子挂在脖子上,但木板上空空如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更奇怪的是,他的腰间还挂着一个锣。
这木板和锣虽然奇怪,但也有可能是杂戏团的。可最让张太医感到不对劲的,是他的那双眼睛。他在不停地左右张望,但实际上,又时不时就要假装不经意地瞥一眼吏部衙门。
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民,不像是来表演杂戏的,更像是来闹事的。
张太医心道这人把“不安好心”四个字都写在脸上了,怎么可能不引起府卫的怀疑?
果然,张太医就看到,那两个府卫如同鹰隼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这跛脚老头。只不过,下一刻,这俩府卫又同时看向了张太医。
张太医顿时移开视线,假装咳嗽一声,咬了口手上的水煮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