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转头望向窗外,只见阳光灿烂,不由得惊讶道:“天亮啦?”
“何止是天亮,这都中午了!”白少桦一边说着,一边往搪瓷杯里倒了杯温水,“你嗓子听着挺哑的,睡了这么久,喝口水润润喉吧。”
沈娇娇虽然有些迷糊,但喉咙确实又干又疼。她挣扎着坐起身,接过水杯喝了几口,这才发现身上盖的被子竟是自家的,“我妈呢?”
“昨晚守了你大半宿,几乎没合眼,今早我就让她回去补个觉,顺便炖锅乌鸡汤给你送来。”白少桦看着她,满脸歉意,“抱歉啊,把你吓到了。”
自打看见妻子晕倒那刻起,白少桦就懊悔不已,恨自己没早些料理那只野猪,多留心观察,忽略了山下人们此刻的焦灼心情。
沈娇娇的原身又有心脏病,娇娇接手后一直没发作就以为因为不是本人的原因而消失了,谁知道原来是娇娇心理接受能力强,才一直相安无事。
“你先去洗把脸吧。”看他那副模样,根本无需问是否整夜未眠,是否一直守在这里。
瞧他脸上那几道血痕,红得发紫的眼窝,还有下巴上冒出的青胡茬,答案显而易见。沈娇娇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你洗完咱俩再好好聊聊。”
“好嘞。”白少桦清楚自己这副狼狈样。刀尖刺入野猪脖子的瞬间,鲜血喷了他一身。他一整晚死盯着老婆,压根没动过洗澡的念头。
就算有人提醒,他也就摇摇头,连句话都懒得说,更别提离开病床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