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蘅对此很有情绪。她认为最不可能的就是主桌的人下毒了。首先,给宾客们下毒独独不给主桌下毒,不就是把下毒人自己暴露了?下毒人有那么蠢的?下毒人肯定混在宾客人才安全。
其次,主桌的人是此次婚宴的东道主,请来的宾客全是南洋有头有脸的人,疯了才会得罪全天下的人。
下毒的人显然冲着蒋家或者葛家来的,要让蒋家或者葛家因为中毒事件陷入天大的麻烦里。
“有没有可能和绑架、谋杀二表哥的就是同一拨人?”蒋星蘅甚至生出这样的猜测。
也就是蒋星蘅并不清楚蒋弗延在蒋成勇和蒋成刚面前把蒋序给告了,才敢这么说。
故而蒋星蘅的话一出口,沈幼恩默默地和蒋弗延对视一眼,两口子没吭气。
蒋序自己都没给反应。
李鸿年倒率先站出来:“不可能。”
蒋星蘅很困惑地请教李鸿年:“为什么不可能?姑丈你好像很确定?姑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小辈不知道的内情?”
并不是,李鸿年
不过纯粹袒护蒋序罢了吧——沈幼恩默默地在心里发笑,瞧着李鸿年被满脸真诚发问的蒋星蘅搞得脸色又红又青的李鸿年暗暗发笑。
蒋婵给李鸿年圆了场:“好了阿蘅,警方例行公事本来就应该调查我们,别再说这种话。调查清楚是好事,先给我们自己洗清嫌疑。”
蒋星蘅素来能被这个姑姑镇住,蒋婵的话往往比自己爸妈的话还要好使,蒋星蘅闻言点点头就没再有异议了。
兵荒马乱的一夜过去。
那会儿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天色将明未明,等蒋家和葛家此次在邮轮上的全部成员都做过笔录,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
沈幼恩靠在蒋弗延的肩膀上打着瞌睡,连什么时候跟着大家离开警局的都不清楚。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沈幼恩才有所感知地迷迷糊糊睁开眼。
蒋弗延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滑落到了膝盖上。
沈幼恩下意识抓住衣服,抬头望出窗外陌生的景色:“只是哪里?”
回答沈幼恩的是蒋弗延的右手大拇指摁到了她的嘴角上,重重地揩一下:“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沈幼恩瞬间清醒得不能更清醒,急吼吼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蒋弗延很风凉地轻笑:“没关系,我不嫌弃。”
沈幼恩怒目圆瞪:“你敢嫌弃?”
“那是肯定不敢的。”蒋弗延的求生欲超级旺盛,“你都不嫌弃我现在重伤初愈的样子,你就流个口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