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才学,用到此着实浪费。不若”
陆逸之冷冷打断,“在下才不高,志不远,托不起殿下心中所想。再误了殿下前程。”
陆逸之缓缓起身,一副要逐客的样子。
宁王拉下脸,“每每如是,你便如此。”宁王拿起扇子,没好气道,“本王自己走!”
临出门,宁王扭过头,“下周便是春闱,无我,你定配至南地。兄长,居庙堂之远,如何一展抱负?你好生想想。”
话音未落,门已合上,宁王碰了一鼻子灰,气呼呼地走了。
见人走远,躲在门外的修竹,好奇进来,“宁王殿下找了您几回,三顾茅庐也不过如是,打仗亲兄弟,您为何拒呀?”
陆逸之一声嗤笑,“你还识得三顾茅庐?”
他缓缓坐下,“天意不在他,我何必要逆势而为?”
修竹疑惑,“公子怎知天意?”
陆逸之抬眸望向天。
若不是天家打压,他本该继承母志,随父亲镇守南地!去岁围猎,锦衣卫里三层外三层,他重伤送医,却治得越发病重,犹如废人。这绝不是单薄赵家力所能及。
若天家属意宁王,永嘉候作为宁王外家,又有三十万大军作配,他陆逸之的婚事绝不会如此草草。
想到此,他唇角不觉勾起,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误打误撞娶了她。
他淡淡收回眸子,“修竹,去唤熄烽。”
“主子,傅将军刚走。”
“去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