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脑的草包子,能为帝懿带去什么?
帝懿很快会明白,到底谁才是真正能帮助他之人!
帝天德离开宗祠后,本来想去筹谋一番。
但刚回到府上,就见林隽站在门口,恭敬道:
“六皇子,我家殿下伤势过重,身边无一说话之亲人手足。
你到底是殿下哥哥,请你前去看望看望吧……”
“实在抱歉,忙着筹备明日大事,没时间。”
帝天德虽不像帝骁战那么欺负人,但也不想在无用之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林隽在他要擦身而过之时,却道:
“六殿下,长渊殿下是得知了些消息,关于明日角逐之事。”
帝天德抬眸看他一眼。
转身,径直朝着长渊殿而去。
比起各个皇子宫殿,长渊殿实在过于简陋。
屋内四处看不到任何贵重之物。
用的帷幔蚊帐等,也是较粗糙的布料。
帝长渊躺在床上,身上多颗钢钉被拔,虽裹着纱布,但四处渗着血。
那张脸一直惨白如纸,病态奄奄。
殿内也没有任何人送来的礼品,想补身体也无贵重之药。
帝天德进来后,直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可没兴趣在这满是血腥味的屋中待下去。
“六哥……”
帝长渊挣扎着企图从床上爬起来,但一动伤口更是渗血。
“殿下……”林隽准备去扶他。
帝长渊还是艰难地坐了起来,不失礼数地行了个礼,才道:
“六哥,前些日子,我撞见九哥与踏月神督夜谈,而踏月神督去见过兵部右侍郎李雷霆。”
“你说什么?”帝天德脸色顿变。
帝台隐?
他以为没什么宫斗权谋头脑的帝台隐,竟在背后偷偷搞事?意图拉拢李雷霆?
帝长渊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当初祈年殿一案,言九哥多年来是刻意营造人设,拉拢人心。
我本不信,可后来发现些蛛丝马迹时,才如六哥这般震惊,与九哥……”
后面的话他不忍再说下去,眉目间竟是痛惜。
他又道:“我身份卑微,无母族,如今母亲还被断了双手,打入冷宫。
自小我就不敢肖想什么,只求日子能好过些许。
如今亦不愿六哥对九哥太过掉以轻心,才提醒一二,望六哥多留些心眼便是……咳咳咳……”
话刚说完,他又剧烈得咳嗽起来。
明明病入膏肓,还这么为人着想……
帝天德眸色微微变了变。
不,宫中没什么纯善之人。
帝长渊应该是看中他即将得势,很快成为太子,所以在提前讨好他,希望他登基之后,能对他好一些。
而帝长渊辅佐太子时,帮忙打理了不少事务,是个可利用之人……
帝天德索性不走,在床边拉了个椅子坐下:
“那依十一弟所见,我明日应当如何做?”
帝长渊将被咳嗽染血的锦帕攥紧在手中,眼底深处也多了一抹血色。
“六哥是聪明人,肯定早已想到方策。
若是不介意可与我谈谈,我曾经纠错太子多次,兴许能薄见一二。”
当初帝骁战若不是帝长渊帮忙,不知道愚蠢多少次了。
帝天德倒想听听这个弟弟能有什么薄见,便道:
“实不相瞒,明日就是李雷霆与我舅舅的角逐。若李雷霆到不了场,那场戏还如何继续下去?”
他想要做太子,自然是要心狠手辣!
帝长渊眸底深处掠过一抹轻蔑。
急功近利、无甚脑子的蠢货。
但表面他却是道:“六哥,恕十一愚见,此举万万不可行!”
在帝天德不悦的目光中,帝长渊娓娓道来:
“一来,众人皆知明日是你舅舅与李雷霆的角逐,若李雷霆出事,第一个就怀疑到你或你舅舅身上,到时如何全身而退?
即便全身而退,宫中那些文武百官谁人不是老狐狸,心中自有计较。
到时在众臣心中,即便成功,六哥也是为了利益谋害忠臣之人!”
“二来,六哥认为自己此举一定会成功吗?
前些日子焚祭炉一案,九哥是如何全身而退的?”
帝天德眸色顿时变了变。
那件事他也以为帝台隐吃不了兜着走,没想到竟然……
帝长渊又道:“九哥看似淡泊名利,可他聪慧过人,身后还有惊鸿神督等人助阵。
他们定做好了全面准备,就等着六哥之人自投罗网。
到时人赃并获,岂不是反倒成为他们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