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看看。”范离估计,陈状元的病多半与那幅画有关。正好,他也想趁机见识画之圣主薛素素的手段。陈二河闻言却急了。“汝是何人?怎敢如此无礼!”病即隐私。除了医者,谁愿意给外人看?范离笑道:“我也是大夫,今日正好与玉大夫切磋医术,恰好你来了。”陈二河不信。眼见对方如此年轻,说是大夫,还不如说是个学徒。范离知道他的心思,便给玉神子使了个眼色。玉神子心领神会,赶忙道:“这位范大夫出身医道世家,不仅医术精湛,更善于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呵!这谎话张口就来,难怪他当初敢把范离当肥羊宰。“果真!?”陈二河大喜,大度调转一百八十度。“既如此,请两位神医随本官走一趟?”“敢不从命。”范离笑道。………………病榻上,陈德言骨瘦如柴。当初在烟波画舫上,他也是丰神俊朗、器宇不凡。现如今,旁的不说,体重至少减了四十斤!陈德言躺在床上,口中喃喃道:“素素……素素……”正对床头的墙壁上,范离看见果然挂着一幅画。画中一女子,面白如雪、唇红似火、体态婀娜,容貌更是天仙般的存在!这是薛素素的自画像。“我儿病了数日,水米不进。明明有修为在身,可眼看竟要饿死!”“求两位神医设法营救,本官,啊不,老夫感激不尽!”眼看着儿子半只脚迈进鬼门关,陈二河也不敢再摆官架子。他连连央求,连范离都有些动容。可怜天下父母心。陈德言虽然轻率莽撞,但确实罪不该死。范离示意玉神子上前望闻问切,自己却则看向那副薛素素的自画像。他不担心这幅画会伤害自己。毕竟陈府上下,只有陈德言一人中招。范离猜测,这幅画恐怕在某种机制下,已经锁定陈德言是唯一攻击目标。“陈老大人。”范离指着画,问道:“此画令陈状元魂牵梦绕,为何你们不将它先拿走?也好让陈状元精心养病?”陈二河听了,只是摇头叹气。“范大夫有所不知。”“老夫怕此画影响小儿休息,也曾将她取下。”“可没想到,小儿竟似疯魔般扭曲叫喊,若不重新将画挂在此处,只怕小儿要疯癫至死……”范离闻言点点头。他现在越发笃定,这幅画才是陈德言犯病的关键。这时,玉神子恰好也完成了初步的问诊。他眉头紧皱,思虑许久才道:“陈状元的病,非伤、非毒、非蛊……老夫还不敢断言。”“啊?!连您都没办法吗?”陈二河哀嚎一声!“这可怎么办啊?”“老夫已遍请京城名医,都是束手无策。难道,我陈家香火要就此断绝?”范离连忙上前安慰。“陈老大人莫要着急,这只是初步诊断。”“不如请老大人先出去,我与玉大夫聊聊,额,这叫专家会诊。”范离好言好语,终于说服陈二河先出去。卧房里,只剩下他、玉神子和陈德言三人。陈德言像一具活尸,直挺挺躺在床上,目中无神,口中一直喃喃念道薛素素的名字。“陛下。”玉神子压低声音道:“此病,臣确实毫无头绪。”范离点头表示理解。毕竟,玉神子没去过烟波画舫,更不知道薛素素和这幅画的事。“听我说。”“梵音净土有一门神通,名叫【画中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