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估计全国只有百多万,分配到两京一十三省,这点兵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更何况,这些还多是些老弱病残,拉来凑数吃皇粮的。
还有屯田,若是按照太祖张士诚的想法,这军屯不可侵占,而且每年五军都督府还要实测都司、卫所人员增减,相应上报朝廷,拨给或者削去军屯。
显然,这一条如今已经成了摆设。
就徐鹤知道的,海陵千户所的王烈,算是卫所里有点能力的了,在海陵,他越是一只手数得上的大地主,且多是上好水田。
这些田是哪来的?
他手底下的军户的。
一名军人变成了一个大地主,可想而知,他在意的不是战功,而是田亩所出。
这样的队伍能打好仗吗?
徐鹤没有再想,今天来的目的,首先是认人,其次是熟悉职位,别的事他暂时无暇也不能去管。
认人嘛,眼前这位笑眯眯的李学道倒要细细甄别。
敢给他这个经历司主官颜色看,想必是某家大佬给递了话的,但他没有得罪人,应该暂时就是个试探。
其次搞懂了都督府所管之事,这甚为重要。
“行吧,今天就到这了,我还要去翰林院点卯,就不多呆了!”徐鹤佯装无趣,长身而起。
李学道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眯眯地将他送了出去。
刚到门口,徐鹤就看见一个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扒着经历司的院门门框大喊道:“狗日的,我去兵部被那帮文官看不起也就罢了,到了都督府,还要看你们这些小人的脸色?”
“今日你们不把我世袭的断事给我办了,劳资今天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