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令雪手指拂过温润极的玉石,“我父亲临死前交给我,说我就算是死了,也要带着这枚印章死在雾岛之外。我做到了,没有辜负他的嘱托。”
“你们带它一起去吧,让它见证我桑家满门被屠后,终于大仇得报的场景。”
田椒捧着沉甸甸的印章进了裴行川的书房,裴行川正在看文件,见她蔫头耷脑的进来,“谈完了?”
“嗯。”田椒说:“结果更茫然了。”
她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桑夫人给的。”
裴行川并不意外,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只是道:“医生说她时日无多了,未必能撑过今年冬天,我原本打算等放寒假再带你去的,现在只能把计划提前。”
田椒一惊,“什么?”
“她本就是强弩之末。”裴行川淡声说:“这些年全靠一口怨气撑着,如今油尽灯枯,彻底撑不住了,我本来不想掺和进他们当年的恩怨里,但这件事牵扯到了你,我就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