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占不到八分。
因此,府里除了一堆傀儡下人,不止没有活人外,几个偏僻的小院里,还养了不少行尸。
只不过季舍妄没有司见秋的同意,多半不会擅自操控,所以那晚行尸一出府去,司见秋就知道了。
季舍妄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大大方方请来自己给那只聪明一些的,叫“七百”的行尸修理修理。
毕竟是死尸,不是活人,断骨刮肉可以再长。
死尸就只能用钉子给他固定住手臂,像修理傀儡一般修理他,鼻子就没法了,鼻梁碎了,骨头成了碎渣渣,修补不起来。
七百虽然委屈,但也不敢多说,失了一个鼻子,眼前空荡荡的,只能回到自己乌漆麻黑的棺材里,在棺材板上画圈圈埋怨季舍妄欺骗他。
天色暗了下来,季舍妄在二叔门外等了半天也不见出来,眼看时间就要到了,他敲了敲门后直接推门进去。
“二叔?”
季舍妄随意扫一眼,不见人,屏风后却显露出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影来。
司见秋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着点喘息声,听上去疲惫极了。
“老爷,过来扶我一把,热水泡的没力了。”
季舍妄抬脚过去,绕过泼墨山水的屏风,他已经穿好了裤子,身上半挂着内衫,扣子显然已经没有力气去扣上了。
他脸红的厉害,扶着一边的椅子站着等季舍妄。
季舍妄快步过去,一把扶起他,另一手熟稔而又快速地给他扣上上衣扣子,一边扶他出去一边蹙眉开口:
“脸这么红,是又烧了还是热水泡的?”
司见秋大半的力气依靠在他身上,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摇摇脑袋。
“热水泡的。”
季舍妄将他扶到床边坐好,跑到一边打开他的衣柜,清一色的长衫,零零散散几件西服。
他回头问:“穿什么?”
司见秋感到热,抬手解掉了领口最上的两颗扣子,想也不想说:“长衫。”
季舍妄随手取了一件出来,给他挂到了床头,瞥到他大开的领口,抬手又给他重新扣上,叮嘱他慢慢来,自己出去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