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行自己的卧底工作,并且入戏很快接受能力又强;又有在某些时刻具有十分人性化的底线。
根据日本公安的惯例来讲,他们才不会管被调查人会怎么想,往往是一切以任务优先、将“特事特办”发挥到极致,甚至一些可以普通办理的事件他们也要“特办”一下才行。
佐岛加奈理原以为安室透会趁此话头问一些有关自己父亲的情报,没想到安室透还真就相信她后面会主动告知有关信息,完全不会顺着往下试探的啊?
像安室透这种过分正常的公安……正常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公安。
这就是友方的待遇吗,还是说他单纯的就业务不熟练?
佐岛加奈理在心里“哇塞”了一下,她难得地想要关心一下安室透的恢复情况,就被一阵细弱的敲门声打断。
“很抱歉打扰一下,请问我的妈妈在这里吗?”
一个十岁左右年纪的女孩探出头,敲门以后十分礼貌地问道。不过在看见里面只有两个陌生人以后,她的脸“噌”地一下红了。
佐岛加奈理眼前一亮:好可爱的小女孩啊!
“……抱歉,打扰了……”她窘迫地小鞠了一躬,漂亮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几欲掉下,连声道歉以后就要离开。
“啊,稍等一下。”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们你遇到了什么事吗?”
佐岛加奈理看向出声询问的金发青年,后者对她弯了弯眼睛。
他真的好正常啊!佐岛加奈理又一次在心里感叹。
女孩犹豫不定地站在会议室门口,佐岛加奈理琢磨着她出现在这里,估计也是被谁带进律所来的,所以干脆拉了她进来找个椅子坐下。
女孩乖巧地任由佐岛加奈理安排,然后断断续续地开始自我介绍。
“我……我叫千田礼夏,今年刚满十岁,在上小学四年级。我是被妈妈带到这里来的,妈妈她和这里的律师先生约了谈事情……等妈妈的时候我不小心睡着了,醒过来以后怎么也找不到她,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律师先生说妈妈已经离开了,但是妈妈从来不会忘记礼夏一个人走掉的,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千田礼夏说着说着眼睛里又冒出泪花,她抓着双肩包的背带伤心道:“妈妈说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和我分开,就连去卫生间也是带着我一起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她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走掉的!”
佐岛加奈理忙不迭地抽了两张纸给她。
听到这里,会议室的两个大人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说一个孩子比较粘妈妈,而粗心的母亲忘记带孩子离开可能会让孩子慌张的话,这种事情也不至于会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哭成这样。
而且去卫生间还形影不离地带着的一般都是三岁小朋友的待遇了,十岁的孩子完全具有一个人上卫生间的能力,母亲却依旧这样谨慎真的有些不对劲……
“你和你妈妈是什么时候来的,她走了很久了吗?”佐岛加奈理好奇道。
千田礼夏对时间记得很清楚:“我和妈妈是上午八点半到的这里,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九点钟了,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但是一直没有联系上妈妈……”
“那和你妈妈见面的那位律师呢?你有问过那位律师你妈妈的去向了吗?如果是暂时的离开,她应该有委托过律师照看你。”这回问话的是安室透。
“律师先生只跟我说妈妈会来接我的,但是,但是他刚刚也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也报了警但是他们都说这不算失踪事件……”
一个小时确实无法判断为失踪事件,加上报警的又是小孩子,往往会被认为是小孩子走丢了或者与大人闹脾气。
不过从现有的迹象来看,带着孩子出门却有整整一个小时的失联,礼夏的母亲或许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也说不定……
佐岛加奈理思忖片刻,道:“这种情况有点说不准,不过你不如先联系一下你的父亲,让他接你回家?或许你父亲会知道你妈妈去干什么了……”
话未说完,千田礼夏的脸色就一白,她泪痕未干的脸上浮现出独属于小孩子的毫无伪装的恐惧,颤抖地声音几若蚊呐:“不行……不能找他……”
千田礼夏的措辞给佐岛加奈理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安室透听后也神色一凛。
“你知道你妈妈找律师是去办理什么事务吗?”
千田礼夏抽噎了一声,嗫嚅道:“妈妈让我保密不能说……”
保密?
佐岛加奈理“欸”了一声,她蹲下身注视着小礼夏的眼睛,一脸严肃道:“可是礼夏的妈妈现在不见了对吗?约定的确是非常重要需要遵守的东西,可是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礼夏的妈妈。我们需要足够多的线索才能知道在你妈妈身上发生了什么。
约定如果是因为在意的人而诞生,那不是因为约定足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