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的挡在自己面前。
话语里面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
“啊?”
费洲洲回头看了眼吃完的碟子。
摸了摸腰间,不对啊,昨日去寺庙的时候就已经把荷包给裴衔听了呀。
还让他分发了点碎银子给庙外的小乞丐们。
这会应该让他付钱才是。
“我的钱在他身上。”
指了指站在一边打裴衔听,费洲洲本以为这就可以出门了。
下一秒就见这人凑到自己耳边:
“那个,我好像把荷包丢了。”
嗯?!
费洲洲惊愕的盯着他,你在说什么啊?
男人两个手放在身前,低着头,一副任听责罚的模样。
这姿势费洲洲熟啊,这不她迟到的时候被老班拉出去谈话,表面乖乖女,实际内心:下次还敢。
再看看一边的小二,费洲洲僵硬的朝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二:你笑起来真好看。
下一刻后厨房就多了两个洗碟子帮工。
坐在院中的台阶上,费洲洲把盘子都要洗冒火星子了。
两条纤细白嫩的藕臂一边大力的用抹布在水盆子里抹着碟子上的污渍,一边忍着火气。
“我就没见过谁家把荷包全给了一个乞丐的,那荷包里少说都够平常人家吃上半年的,你是真的让我开了眼了你裴衔听。”
“想我堂堂一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仙君,落到给别人洗碟子抵债的地步,这不折我寿命吗?”
“我真的要疯了,怎么洗不掉啊……”
费洲洲两条腿跨在大盆两边,皱紧了眉头,手上不停的干着活,怨气能把后厨房烧了。
男人蹲坐在一边用干抹布,把她洗出来的碟子擦干水渍,再一个个的叠放好。
听着她轻灵又快速的声音不断的在旁边响起,也不敢吭声。
他垂下眼眸,不自觉的看着她咋咋呼呼的背影,像个闹腾的小娃娃,又笑出了声。
费洲洲回首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看什么看,本姑奶奶好看啊,行了,别夸了,听惯了。”
“是。”
裴衔听看见她又气哼哼的转过去洗碟子,白皙的脸颊微红,额头上也附上了一层薄汗。
好奇的又多问了句:
“你怎么不用法术?”
“拜托,这里是人间,用法术会被天上知道的耶,这样子我就要被罚了好不啦,我可不想下来一趟家都回不去了。”
“这样啊。”
小白:宿主你好机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