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孩子能拒绝E家的礼服。
姜晓渔也迷醉了几分钟，可听到顾孟凯要买样衣，骤然清醒过来。
天价礼服值得上市区一套公寓，只穿一晚就束之高阁，她说服不了自己。
“顾先生，我们很为难。”店长躬身赔礼。
沈曦在一旁故作淡定：“顾总与E品牌交往不多，但我是高级会员，通融一下？”
没想到店长尴尬陪笑：“沈小姐昨天改了花朵礼服，S女士很生气，她取消了您的会员。”
E品牌首席设计师S女士，全世界女孩的仙子教母，能让每个姑娘变成仙德瑞拉。
但她也是时尚界女魔头，专治心机富婆。
沈曦在顾氏峰会上的礼服有些长，临时让人把裙摆折起了几寸。
热搜图片露出来，欧洲的S女士当场发飙，半夜把店长骂得狗血喷头。
裙边是曳的款式，折到脚踝太影响效果。
就算要改也有更好的办法，不能直接“卷裤脚”。
沈曦明白原因，冷笑找台阶：“脾气还是这么古怪。”
“她一直如此，您是知道的。”店长暗中翻白眼。
“孟凯，看来晓渔和‘忒提丝’没缘分。”沈曦笑着掩饰尴尬。
海洋女神战袍虽然完美，姜晓渔并无心于此。
“没关系，我脱下来。”
“穿一会儿。”顾孟凯凝视着她，眼眸中闪现一片汪洋，深邃得可怕。
他随手取出名片，吩咐店长：“给S女士打个电话，说顾先生拜托她协调。”
店长接过名片，不由发愣。
顾孟凯虽然名望大，可与E品牌没交情，这么说话太大言不惭了。
一通电话过后，店长再出来，脸色已完全不同。
“顾先生，S女士同意了，她会安排学生过来，为姜小姐再做些调整。”
“一会儿我派人付款。”顾孟凯说完，起身走到试装台边，伸手示意。
姜晓渔震惊地扶着他的手，向落地镜前走了几步。
“很适合晓渔，腰线突出些更好。”沈曦震惊之余，带上浓厚酸味。
镜子里的她精美绝伦，每走一步都波光粼粼，像海水里的鱼。
忽然，她被镜像中的照片墙吸引。
墙上是E品牌历年走秀的经典礼服。
照片从黑白至彩色，各种肤色的明星模特，衬托着华美精致的礼服。
中间最显眼的一幅，是她的妈妈鱼芳芝！
“你妈妈的结婚礼服，就是S女士设计的。”
顾孟凯站在身后，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姜晓渔有点印象。
那时爸爸去世没几个月，妈妈已决定改嫁。
年少的她心情崩溃，不肯去法国陪她做礼服，也没参加她的婚礼。
这套价值连城的经典蓝色婚纱，她从没见过。
“谢谢大哥。”姜晓渔勉强笑了笑。
“喜欢就好。”顾孟凯抽身走开。
工作人员一起上前，拉上帘幕帮她换衣服。
“这件礼服到底是样衣。孟凯，我想在这里新做套礼服，订婚宴的时候穿。”
沈曦撒娇的声音，隔着帷幔也能听得到。
顾孟凯轻声应道：“可以，你订吧。”
他们已经在商量订婚的事。
姜晓渔刚好脱下海洋女神礼服，光着身子，像在地面上挣扎的活鱼。
从E工作室出来，沈曦的笑容很勉强。
“孟凯，今天静之出院，二叔二婶吵架只怕忘了，我去看看她。你送晓渔回去吧。”
她没缠着要顾孟凯送，姜晓渔诧异得很。
顾孟凯另叫了一辆车送她，把姜晓渔塞进了自己车里。
此刻时候不早，太阳已经偏西。
淡淡阳光照在顾孟凯脸上上，缓和了矜贵高冷，带来些温柔假象。
姜晓渔和他并肩坐着，安静的像只猫。
顾孟凯握住了她的手，嘴角揶揄上扬：“男朋友死了？咒我？”
“对不起大哥，开玩笑忘了忌讳。”姜晓渔乖巧柔顺，“还好大哥不算男朋友。”
“连男朋友都不算？我是什么？Sex partner？”顾孟凯冷笑。
姜晓渔不喜欢这样的用词。
这三年中，她也没敢问过顾孟凯，自己算是什么。
现在他有了未婚妻，却来质问她。
两人之间，仿佛已冻起冰山。
“是我说错了。”
话未说完，顾孟凯已将她扯进怀里逼问。
“玩欲擒故纵么？”
姜晓渔下意识要挣扎，男人却不再给她机会。
古龙水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