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昊钦反倒对妄离神不知鬼不觉得能力有些好奇。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当初在虚音谷,妄离都显示出了对阵法的特殊才能。
“我就这么进来了。外面那阵法难不住我!”妄离的声音带着几分骄傲。
昊钦越发好奇了,外面的阵法说难倒也没有很难,可是不惊动任何人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什么时候学的破阵法?”
“这个还要学吗?用看的就可以。”
小昊钦眨眨眼,看到没有用,必须要看懂。其中的深奥多变,哪里是妄离这么点修为可以做到的。
“以前我只是能闻到每个人身上不同的味道。但到了仙宫之后,我就可以看见了。每个人体内的灵力是不同的,阵法也一样。在我眼里看出去,任何阵法也是由灵气组成,和人体内的一样。而我只要看准它们的运行方式,顺着就过去了。”
听完这番话,昊钦内心的震动无法言表。他不明白如何“顺着过去”,可是妄离话语中的轻松之色表示,对妄离来说这件事的确不难。
“南南,干嘛呢?不穿衣服往外跑,不怕冻着?”屋内穿来土苗的声音。
“嗯,来了!”小昊钦回头答应了一声,继续对妄离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三日后的亥时你再来找我!现在速速离去!”
“不就是只松鼠么,有什么好看的。你若是喜欢,干脆抓回来养着玩呗。干嘛一声不吭的在这里看个半天?”土苗子拿着衣服从屋里出来,扔给昊钦,然后有些不解的看着一人一鼠相互瞪着不说话。
妄离见到屋子里的孩子都好奇的往外张望,怕给昊钦引来什么麻烦,不得不窜到高处,依依不舍的回头又望了两眼,几个跳跃窜上屋顶不见踪影。
见妄离离开,昊钦才松了口气,穿上外衣,搓了搓有些冷的手,眼神异常认真的对着土苗说道:“不能抓!”
妄离离开学堂回到医馆,就把自己挂在院子里的那棵树上,蓬松的尾巴有气无力的垂在树梢,和秋风里的落叶一样飘飘荡荡。
一旁化成大猫的其尘,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企图拨弄这只萎靡不振的松鼠。可是,那只松鼠完全没有精神,执意要做最后一片落叶。
今日问诊的人少,耳边没了妄离的呱燥反倒有些不习惯,于是妙元便开始寻找自己这个闹腾的徒弟,几声呼唤都没人理睬,倒是看到了趴在树上化成猫形的其尘。其尘抬起爪子,指了指自己身边。
妙元这才发现挂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妄离,一身松鼠毛混在秋日的树叶里,若不是其尘提醒,一时间还真不容易发现。
看到这么恹恹不悦的妄离,妙元心里就明白了。他家这个小徒弟啊,只有碰到了灵苍帝君的事,才会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妄离,到为师这边来,陪我去采药。”妙元冲妄离招招手。
妄离没有说话,抬起头看了眼师傅。她懒的变回来,依然是只松鼠样,跳上了妙元的肩头换个地方挂自己。
其尘也从树上跳下,想跟着一块去,却被妙元一个手势阻止了,这回师徒俩要好好谈谈。
妙元背好竹篓,迎着秋日明媚不耀眼的阳光,踩在秋叶铺就的小石径上,山上的空气很清新,让人心情畅快。
“我和那条长虫,出生便是在天上,我们不需要修炼,就能活很久;我们的寿命可长了,又长又慢。眨眨眼,几十年就没了;打个瞌睡,几百年就过去了。我们身边的人也是这样,所以我们从来都不着急。”妙元自顾自的说起自己的感受来。
妄离继续挂着,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灵苍帝君是在凡间出生的……”妙元的眼角瞥到松鼠的耳朵动了动:“凡人的生老病死,几乎只在一瞬之间,所以他们就很着急,会比我们更在乎身边的人,更关心身边的人。”
说到这里,妄离抬起头,看了看妙元,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灵苍帝君那个人啊,没事的时候温吞吞,但有事的时候,就会很凶。师傅觉得他呢就是担心,担心身边的人。所以凶一点,让大家都听话不要惹上麻烦,他自己一个人快快的把麻烦解决了,他才放心。”
“我知道。”妄离终于开了口:“我难受是因为总觉得自己帮不上他。”
妙元摸摸下巴思考片刻后问道:“你觉得善若师兄能干吗?”
“能干。”
“他很能干。但是你知道吗?你善若师兄刚来华璃殿的时候是在鸿丹庐任职。他特别卖力,每天都会将那些炼丹炉擦的干干净净,哪怕不是他负责的,他都会去清理干净。可那个时候,为师正好在炼一种特别的丹药,需要先在丹炉内部烘出赤斑,用那些赤斑的余温温养丹药。结果你猜怎么了?”妙元饶有深意的扭头看着挂着自己右肩上的妄离。
“善若师兄是不是把师傅你好不容易烘出的赤斑洗干净了?”妄离心中一动,开始明白师傅想说什么了。
“是呀!”妙元一脸痛惜:“为师气得要